伊賀椿苦笑道:“剛才我說的都是實情,柳生雲的確被我推到了河裏,但我真的沒殺他!”這話對於伊賀椿來說是實話實說,但連伊賀禮都不相信他的話,就不用說柳生井了!柳生井見到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伊賀椿還在企圖騙自己,他不由大聲冷笑道:“伊賀椿,你至今還在說謊,不是你殺的話你怎會把他的屍體拋入河中,你當我是白癡不成?”伊賀椿搖頭道:“真的不是我殺的,他突然昏倒過去,讓我大驚失色,驚駭之下考慮到柳生家族和伊賀家族之間本就不和,出了這種事我有理也說不清,所以作出了錯事。柳生前輩,我要殺你現在可是容易得很,何必對你再費神解釋?”柳生井冷笑不止,他可不信柳生雲會突然昏倒,柳生雲從來都沒有這樣的病,這鬼話也崗讓自己相信,簡直荒謬絕倫!不過,伊賀椿明明現在一抬手就可以把自己給幹掉,他為什麼偏要給自己苦苦解釋呢,這讓柳生井也覺得納悶。又是一聲呻吟聲傳來,這聲音雖然小,但對於屋裏的三人來說卻是有如一聲炸雷。因為這屋中有三人倒是有兩個是傷號,但這兩位沒有脆弱到要呻吟的地步,而伊賀椿並沒有受傷,這聲呻吟從何而來?這幾人可沒有一個相信有鬼,但現在他們被這突然出現的呻吟聲卻驚得頭皮都在發乍!伊賀椿大著膽子將目光在房間中環視,突然他就覺得眼皮亂跳,因為他分明看到柳生雲伸出了一隻手,好象在奮力想抓住什麼!伊賀椿頓時呼吸都停頓了,柳生雲分明已經死了,他怎麼還能作出這個動作,難道自己真的出現幻覺了嗎?伊賀禮和柳生井這兩位什麼怪事沒有見過,但當他們看到柳生雲伸出手的舉動,一時間也呆住了。柳生井不由狂喜不已,他本來已經受了重傷,這時候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奮力站了起來,向著柳生雲搖擺著走了過去。伊賀禮瞠目結舌的問伊賀椿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伊賀椿現在的頭腦倒是冷靜了許多,他仔細一想若有所悟。“九叔,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柳生雲隻是昏死了過去,而我把他拋入水中被柳生井快速救起,所以並沒造成任何的後果。”伊賀椿說到這裏的時候一拍腦袋:“是了,我也是人慌失智,我完全可以靠著感應確定他是死是活,我怎麼會做出這樣的糊塗事來?”“如你所說,你此次確是做了件大錯事,你這孩子本來聰明冷靜,怎麼會這麼衝動?”伊賀禮不由怪道。柳生井發現柳生雲目前的確沒死,隻是呼吸微弱,可以說非常危險,但並沒有內傷,這全部是外傷造成的!他的心中不由一動,想到伊賀椿剛剛說的話,他暗想難道這小子並不是全部謊言?“伊賀椿,柳生雲這傷是從何而來,是你說的那個陳漢南製造的?”柳生井沉聲問道。在他剛才探查了柳生雲的傷勢,他一看便知絕不是伊賀椿下的手,因為伊賀椿壓根就沒有辦法做到這點。所使用的真力雄渾程度倒是和伊賀椿在一個檔次,都達到了中期黃階,不過如果對方有所保留的話,伊賀椿便不如這下手之人了。讓柳生井感到吃驚的是,造成柳生雲傷害的真力似乎有些怪異,說剛猛的話卻又含著一種至柔的感覺,說是一種柔力卻給人以極為霸道之感,天下哪有這樣古怪的真力?“伊賀禮,你過來看看!”柳生井冷喝道。伊賀禮莫名其妙,但他現在心中有數,柳生雲既然還活著,那柳生井就不會要把伊賀椿給非殺不可了。不過,讓他感到奇怪的是,柳生雲這是要讓自己過去做什麼。伊賀禮掙紮著爬了起來,相比較而言,他所受到的傷要比柳生井更重一些。這是因為剛才他為了救伊賀椿,明知道自己受傷他還是強撐著對柳生井發出襲擊,這就讓他傷上加傷了。不過,既然柳生井讓他過去,他如果不過去的話那不是讓柳生井取笑,好象自己怕了柳生井一般。“他看看柳生雲的傷!”柳生井說。伊賀禮探查了一下,臉上不由露出了震驚之色:“好高明的手段,剛中有柔柔中蘊剛,剛柔相濟,這分明將真氣的運用已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難道這是玄階高手所為?”伊賀椿知道危險已因為柳生雲並沒有死而遠去了,但自己給柳生井,給柳生家族的印象可是非常惡劣的,這都是因為情急之下慌了手腳才會導致的結果。他不由暗自惱恨自己,如果自己能冷靜一些,哪裏會做出這樣的錯事,悔之不及啊。本來柳生家族對自己便有很大的戒心,而現在無疑會雪上加霜!自己的確沒有把伊賀椿殺掉,但推入河中這條罪名是無法推卸的,連自己都承認了!唉,不管怎麼說也要比被柳生井認為自己殺了柳生雲好,他不會再盯著自己想要自己的性命了,這是不幸中的大幸。隻是自己此舉可是發生在伊賀家族與柳生家族握手言和之時,這會不會讓父親對自己的看法……他正在七上八下,聽到了伊賀椿和柳生井的評價,這不明明在誇獎陳漢南有多了不起嗎?所以他立即不服氣的說:“有這麼離譜嗎?這是陳漢南下的手,他隻是一個黃階初期,之前也就比我稍高一籌!而我現在已先天真氣蘇醒,他別想是我的對手!”伊賀禮和柳生井這才想起之前伊賀椿的話,柳生井冷笑道:“屁話!一個二十多的黃階初期,能把真氣施展到如此駕輕就熟,根本無法做到!”這一次伊賀禮和柳生井站在了一起:“沒錯,即使沒有到玄階的層次,但至少也是黃階大圓滿,沒有一個甲子的年紀根本就別想做到!”伊賀椿苦笑道:“你們縱然不相信我,也該信柳生雲,這是他親口對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