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時分,臨海市西關日月潭洗浴中心,一輛風塵仆仆的華晨金杯呼嘯而至,在停車場上原地急停飄逸甩尾,分毫不差的將金杯車倒進了僅剩的一個停車位中。下車後,陳漢南拿出煙散給眾人,打趣道:“大軍,你小子車開得不錯啊,這都能把金杯車開出F1的氣勢來。”黃大軍一臉神氣,得意道:“小意思,別說是金杯車了,你給我倆坦克我也能給你開出F1的氣勢來。”“切,你小子少吹牛逼,小心吹破了牛皮,嘣你一臉的牛屎。”傻大個適時的補充了一句。“靠,愛信不信,不信拉倒。”黃大軍並未理會傻大個的調侃,自顧自的吞雲吐霧,眼神中卻是閃爍著一絲無法言表的苦楚落寞。幾人有說有笑的走進大廳,四個穿著馬甲白襯衣的侍應生趕緊扯開嗓子喊道:“幾位大哥,歡迎光臨日月潭!”沒走幾步,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主管立馬迎了上來,熟絡的走到黃大軍身邊,滿臉堆笑道:“軍哥,來了,還是按老規矩?”說著,主管四下張望了一會兒,湊近些神秘兮兮的低聲說道:“軍哥,我手下剛來了幾個小妹,還沒來得及試活兒呢,待會兒給你安排過去?”黃大軍幹咳了兩聲,吩咐道:“那什麼,怪熱的,先衝涼,先衝涼。”主管一臉不解,道:“軍哥,包房裏麵有淋浴的啊,還能讓妹子幫忙搓搓背什麼的。”這時,一旁的陳漢南幾人早已忍住不哈哈大笑起來,難怪小軍這小子每次一領工資就不見人影兒了,合著是跑這兒瀟灑來了。一時間,幾人不約而同的向他投過來“我們都懂”的眼神。最後,還是陳漢南站出來替他解圍,散了一根煙遞給主管,然後吩咐道:“哥們兒,費心了,就照你說的安排吧。”主管這才反應過來,原來身邊這位穿著保安製服的才是今晚的主角兒啊,忙不迭的陪著笑臉,相互寒暄了一番。然後,帶著一行人徑直穿越過長長的過道來到拐角處的電梯前,用胸卡刷卡電梯門帶著幾人上了三樓。剛走出電梯,這才發現原來洗浴中心的三樓另有一番洞天。眼前這是一個麵積寬敞的大廳,四麵牆壁一水兒的土豪金牆紙,大廳中央掛著的是奢華的水晶吊燈,真皮沙發前的茶幾上放著果盤飲料,早已有數十位形形色色的男人換上了浴袍,正目不轉睛的欣賞著大廳中央舞台上的表演。舞台上,站著兩排女孩,俱是抹胸短裙絲襪高跟鞋,不斷搔首弄姿,撩撥得台下眾人血脈賁張狼嚎連連,當即便有四五個男人選定了心儀的服務對象,直奔炮房啪啪啪去了。這時,黃大軍拉過主管,道:“老曹,別他娘的整這些忽悠老子了,你看這台上的一個個,有那個是沒有和軍哥我深入了解負距離接觸過的?”主管老曹倒也爽快,眼睛眯成一條縫,笑嗬嗬的說道:“別急別急,馬上,我馬上就安排。”在老曹的招呼下,幾人徑直穿越過大廳,進了一間包房,又讓幾人稍事休息片刻,便走出了包房。很快,老曹帶著四個妹子走了進來,模樣都還挺清純,身材也不錯,最主要的身上沒有風塵氣息,絕非那種久經歡場的老手,看樣子老曹沒騙人,這幾人都是新來的。不過,至於這幾人到底試過活兒沒,就無從得知了,得待會兒真槍實彈幹一場才知道。老曹又給幾個女孩囑咐了幾句,這才在陳漢南黃大軍讚許的眼神中離開,老曹這邊前腳剛走,陳漢南幾人後腳便擠眉弄眼一番,心照不宣的笑了。緊接著,在黃大軍的帶領下,傻大個李子和他各自摟著一個心儀的妹子,把房間騰給南哥辦事兒。轉眼間,房間中便隻剩下陳漢南和一個隻穿著吊帶熱褲的馬尾辮,女孩低著頭,顯得有些拘謹。陳漢南掐滅了煙頭,對著女孩揮了揮手,道:“別站著了,過來坐下,咱們聊會兒。”聞言,女孩邁著小碎步緩緩而來,腰肢似是飄動的柳葉,步伐輕盈,很快便走到床邊,輕輕柔柔的坐到陳漢南身邊。女孩依舊低著頭,一張粉嫩的小臉盡顯嬌羞,迷醉的眼神中卻有一抹凶殘的腥紅氣息。陳漢南閱人無數,從這個女孩剛進來的時候,他就從她那雙犀利的眼神看出了問題,再看她看見黃大軍幾人的時候竟然還嫌棄的皺了皺眉頭,陳漢南就更加確信一點了,這人根本就不是小姐,她是冒牌的。女孩剛坐下,陳漢南毫無征兆的突然發力將她撲倒在床上,一手環住女孩的柳腰,一手作勢就要去脫掉她的吊帶,胡茬橫生的下巴急不可耐的湊了上去,越發的表現出一副猴急的樣子,眼神中卻閃過一絲狡黠,心道,我倒要看看你這個假小姐能堅持到幾時。倉促間,女孩有些手忙腳亂不知所措起來,她是斷然沒有料到陳漢南會如此猴急,甚至連臥底偵查時采集到的情報那些所謂皮鞭滴蠟手銬的“情調”都沒有,一上來就直撲主題。慌亂間,她的目光看向牆頭上的掛鍾,離行動時間還差三分鍾。這一刻,女孩強忍著想要暴起發難將這個色膽包天的家夥一腳踹成太監的衝動,為了順利的端掉這個組織教唆賣淫的集團,警方已經付出了太多代價和精力,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說什麼也不能因為自己的一己之私而讓整個行動功虧一簣。她的腦海中浮現了黃繼光、邱少雲等革命先輩的英偉形象,前輩們能夠為了革命事業拋頭顱灑熱血,甚至是被火活活燒死依然能保持一動不動,自己為何又不能為了還臨海市廣大群眾一片朗朗乾坤而被這個色狼揩點油,占占小便宜呢?一想到這兒,她一腳咬牙一跺腳憋著一肚子的怒火配合著陳漢南手上的動作,隻期盼著這三分鍾快些過去,等到大部隊一到,立馬把這色膽包天的家夥拿下,然後送看守所去,非得一天揍他三頓不可。陳漢南還在繼續著手上的動作,右手甚至都已經下移至女孩的腰帶上,隻需輕輕那麼一用力,立馬就能將她的褲子剝下來。然而,被壓在身下的女孩卻依然沒有反應,隱隱間甚至還在配合著自己的動作,擺出一副欲拒還迎的架勢,兩條白花花的大白腿不時的撩撥著自己的敏感處。沒一會兒,這尼瑪都開始上演升旗儀式了,恨不得立馬將翻身下馬提槍上陣,將她就得正法。難道,是自己看走眼了?事已至此,開弓沒有回頭箭,(人在江湖飄,哪有不挨刀,此段內容我砍了!)。“無恥流氓!!!”實習女警陳俊寶陡然間爆發,完全就是條件反射的抬手抓向陳漢南拳風疾疾的手臂一拉一扯,動作又猛又準,身子下意識的靠上去用力往前一甩,一招就將陳漢南撂翻倒在地上。這一招堪稱完美的嫻熟過肩摔擒拿手,一氣嗬成毫無凝滯,顯然是下過無數次的苦功夫。陳漢南眼前一亮,暗忖一句好身手,更是直呼大意大意了,大風大浪都挺過來了,臨了卻還在這小陰溝翻了船,不應該啊!很顯然,眼前這個凶器逼人的“假小姐”,定然是警方的臥底女警,隻是沒想到眼前這個身材火辣英姿颯爽的女警察竟然擁有如此強悍的爆發力,臨海市的警察,不簡單啊!剛想下意識的掙脫反擊時,卻忽然想到了如果自己反抗掙脫的話,那肯定會被列入警局的通緝令裏麵,那到時候就不是嫖娼被抓進去今天這麼簡單了,而是變成逃犯,這輩子都別想要再回華夏了。想到這裏,他隻是象征性的掙紮了兩下便任由女警抓住自己的手臂,死死的反剪著卡在背後。“喂喂喂,你幹什麼啊?放開我,疼,疼,輕點啊,哎呦。”陳漢南佯裝掙紮了兩下,卻似掙脫不開,佯裝齜牙咧嘴的求饒。陳俊寶一招製服陳漢南,並未有絲毫的得意,似乎這一切在她看來都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在警校的四年裏,她獲得過警界散打冠軍,入職市局實習期間,她似乎還沒有遇到過能在她手下扛過三招的罪犯,身下被她壓著的這個流氓居然還敢掙紮反抗,簡直就是癡心妄想。說著,她從後腰拿出一副手銬將陳漢南反剪著拷上,起身拎著他的衣領一把將他從地上提起來,拿出一個印著國徽的黑色警官證在他麵前晃了一眼,冷玉冰的說道:“哼,臭流氓,你涉嫌嫖娼、襲警,現在你被逮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