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隊荷槍實彈的衛兵衝上來,當M16突擊步槍的槍口對準陳漢南的腦袋時候,他隻是輕蔑了往槍口吐了口痰。當然,陳漢南如此囂張的動作換來的是一個黑人戰士用槍托重重的砸在陳漢南的腹部。哪怕是練有硬功,但是被猛的重擊這麼一下,陳漢南也是疼的額頭冒出冷汗出來,隻是他臉上依然掛著邪邪的笑容。當陳漢南被押解下去之後,安德森的臉色依然還是顯得十分難看。原本以為讓陳漢南加入進來,還能起到鯰魚效應,把魔鬼獵人學校搞得你追我趕的,沒想到自己迎來的卻是個青麵獠牙的厲鬼。陳龍,漢斯和卡塔利亞三人這時候情緒還依然沒有平複,尤其是漢斯,他看向陳漢南的眼神恨不能是吃了這混蛋。“冷靜些,夥計。”陳龍輕輕的拍了拍漢斯,他看向陳漢南的眼神卻是多了幾分玩味兒。換做陳龍在陳漢南的處境,他覺得自己很難像是陳漢南這樣的狠,他是在博,博一個讓他能夠快速占據更加有利形勢位置的機會。這個家夥與其說是悍不畏死,不如說是算計過人。看著依舊火冒三丈的老大,陳龍心中暗自歎氣,也許魔鬼獵人學校把陳漢南招進來,並不是個聰明的決定。“開始操練!今天的訓練量加倍,該死的!”安德森說完,就是氣喘籲籲的走了。陳龍走到卡塔利亞身旁,嘿嘿笑道:“卡塔利亞,我這位老鄉不錯吧,嗬嗬,要不要我給你們倆牽個線?”卡塔利亞皺眉的惡狠狠瞪了陳龍一眼,她和聲道:“這個人十分危險,他是一頭人形猛獸。”說完,卡塔利亞就是邁著貓步,往安德森的方向走了過去。陳龍一愣,他的臉上露出沉思的神情。陳漢南被一隊衛兵押到了一條小河邊,裏麵有一個個如冰箱大小的鐵籠,舉目望去,大概有三十幾個的樣子,這時候還有不少人已經是被關押在鐵籠裏。陳漢南也是被趕著下了鐵籠,然後便是被關上了籠子,留下幾個人看守之後,其他衛兵就是離開了。鐵籠子隻有1米5的高度,讓你完全是沒法站直了,而隻能是蜷縮著身子,整個人十分的不舒服。水位已經是漫到胸口了,陳漢南不是沒待過水牢,就是這裏的河水不知道是從哪兒來的,黑不溜秋的,還散發著陣陣的惡臭。陳漢南看了下身旁的幾位兄弟,一個個看上去嘴唇都是絳紫色的,看樣子這罪過可是遭的不輕。沒過多久,陳漢南便是感覺到自己裸露在外麵的小腿和手臂馬上便被水蛭給爬滿了。身上的血液被吸食的時候,那種感覺是會讓你感到無比恐懼的,哪怕水蛭麻醉了你的神經,超強的恐懼感依舊是存在。深吸一口氣,陳漢南幹脆選擇放棄去理會這糟糕的環境,而是全神貫注的讓自己好好的休息。陳漢南或許是唯一一個進入水牢之後既不嘶吼怒罵,也不嚎啕痛哭的人。好些人被囚禁之後,多多少少的會心理發生一些崩潰,隻是陳漢南卻像是顆堅硬的石頭,完全不因為境遇的糟糕而生出一絲的負麵情緒。這個世界能拯救你的,隻會是你自己!這是陳漢南的信條。時光飛逝,不知不覺之間,陳漢南已經是在水牢內待了十個小時了。這時候,已經是漫天星鬥,全然沒有汙染的天空,是如此的透亮而寧靜。四周曾經不斷地嘶吼的學員們被帶去急救幾個,剩下的應該也是硬骨頭。陳漢南猛的睜開了眼睛,他的眼睛像是黑夜中的猛虎一樣,在發著亮光。就是現在,陳漢南整個頭都是沒入了水中,水下,已經是有一個臉盆大的孔洞,陳漢南在過去的十個小時時間裏用一把藏在身上的鈦合金鑲鑽小鋸鋸開了這個孔洞。沒人知道陳漢南是怎麼辦到的,他需要小心的注意是否有衛兵注意到他那雙藏在水下的雙手在鋸著鐵籠。隻要有鐵杵磨成針的寸勁,才能夠在沒有任何人知曉的情況下將水中的鐵條鋸斷。轟隆!天空電閃雷鳴,不多一會兒,傾盆大雨就是嘩啦啦的下起來了。陳漢南在水底下潛行了一千多米的時候,才是冒出頭來,他有些得意的回過頭去看了眼水牢那邊執勤的警衛。陳漢南嘴角露出一絲輕蔑的微笑,然後他奮力的在河麵上遊了起來。雨越下越大,風刮起河麵的水拍打在身上,刺骨的冰涼。陳漢南咬緊了牙關,這時候若是鬆懈下來,那就全完了。……遊了兩個多小時之後,陳漢南才是從河道上爬上岸邊。他整個人已經是精疲力盡了,而這時他卻是露出了一絲的笑容,因為他看到了前麵有個巨大的木屋,還透著亮光。應該是到了印第安人的地盤了,陳漢南就是按照他來的時候接機的哈桑奇絮絮叨叨所指示的他的住地的位置一路這麼找尋過來的。陳漢南走過去,篤篤,篤篤篤的敲起門來。吱呀,門開了,哈桑奇手裏拿著一把雙管散彈槍指著陳漢南的腦袋,看上去凶神惡煞的模樣。“嘿,兄弟!”陳漢南齜牙笑了。嗯?這聲音!哈桑奇接著昏暗的燈光,這才是發現原來是自己今天接的華夏人。“哦,狗屎!我的兄弟,你不是在魔鬼獵人學校受訓嘛,哎呀,天呐,快進來。阿利亞,快,燒鍋熱水。”哈桑奇急急忙忙的把陳漢南給迎了進去。拉著陳漢南在壁爐邊坐下,哈桑奇趕緊的往壁爐裏添了些柴火,他還給陳漢南拿來一個大的毛巾。一個男孩約莫七八歲,護著一個五歲,兩個小孩都是很好奇的看著陳漢南。陳漢南衝小孩子齜牙笑了笑,然後他才是用毛巾擦了擦自己頭上的水珠。“兄弟,一會兒洗個熱水澡,好好的睡一晚,我們的領地,獵人學校那幫混蛋不敢來搜查的。”哈桑奇拍著陳漢南的肩膀,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