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說沒有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但心中卻很失望,他心中很期待能和擊殺伊賀大將的牛人一較高下。他心中並不相信陳漢南會有這麼強,如果陳漢南在此,自己絕不會懼怕他!可惜現在沒有見到陳漢南,自己縱然有滿腔的戰意也隻能發發狠勁而已。一行人匆匆趕路,他們雖說是忍者,沒有必要總是使用忍術,這麼長的路還是需要交通工具來代步的,因此他們是乘了轎車而來。為了防止引人注意,他們把轎車開到還沒到山下就停在山外的樹林中,林中有一片開闊地,平時常有老年人來此早鍛煉。他們快步進了林中,此時林中寂靜無聲,隻有他們腳踩在林中樹葉上發出的沙沙聲響。就在此時,柳生段羽的臉色一變,他一手攔住了宮本,低聲道:“前麵有人,而且我從這個人的身上感到了殺意!”宮本的心中不由一沉,他知道柳生段羽絕不會無的放矢,既然柳生段羽說有人,而且身有殺意,那就必然不錯!“難道是陳漢南?”在宮本的腦海中頓時掠過一個自己所最為忌憚的身影,否則就算是偶爾有人來此,哪來的什麼殺意?宮本的心中是有數的,柳生段羽所說的殺意那是有高手故意把殺氣釋放出來,如果是普通人的話,還真不是想要做就能夠做到的。“給我退!”宮本心知不妙,當即就發出了命令,不管這個人是不是陳漢南,他的心中都已經打定了主意,都不會向前,也就是幾輛車而已,即使是放掉也不會值得上幾個錢。柳生段羽的臉上露出了強烈的反對意圖,他自然不想這樣膽怯。“宮本先生,你讓我留下看看情況如何?”柳生段羽用懇求的口氣問道:“如果確實危險的話,我再通知你們退出便是。”宮本的心中稍微遲疑了一下,但他很快就堅定了自己的態度,沉聲道:“不行,這是命令,柳生段羽你要是不聽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雖說是在黑暗中,但柳生段羽還是感受到了來自宮本身上的怒意,他無奈的道:“好吧,我聽令就是。”“既然來了,為什麼還要離開?”一個冷峻的男子聲音從裏麵傳了出來,這讓宮本聞聽不由大驚失色,他沒有想到果然是陳漢南!也難怪,宮本真的難以理解陳漢南明明應該是在醫院中,怎麼會脅生雙翅忽然從醫院飛到了這裏?雖說宮本的古武修為並不高,但是他的記憶力很高,雖說他隻與陳漢南是匆匆一麵,而且並不是近距離的相見,但對陳漢南的聲音卻是牢記在心。這還真是需要一些本事,那麼嘈雜的環境,卻能把陳漢南的聲音牢牢記住,自然超出了常人。別人是過目而不忘,而宮本則是過耳不忘。他立即判斷出了,這個人就是陳漢南,絕對沒錯。在宮本身邊的柳生段羽當即便要挺身而上,準備和陳漢南決一死戰,但宮本沒有讓。“不行,立即退走,別爭一時長短!”宮本的頭腦還是相當冷靜,阻止了柳生段羽的衝動。柳生段羽的心中戰意無法遏止,不過他必須找個讓宮本接受的理由,腦海中的念頭在飛快的轉動。“宮本先生,他有意出聲,必定是想讓我們慌亂,他好突然之間殺過來,那時我們肯定會一場大亂,這樣的後果我們可不能不防。”柳生段羽連忙道:“還是讓我暫留,看他是否殺來,如果來的話我進行斷後,你看如何?”宮本一聽柳生段羽說的也有道理,否則陳漢南有必要這樣好心,對自己進行提醒嗎?“好吧,你留下,其他人都隨我來!”宮本帶人先走,而柳生段羽則信心百倍的留了下來,雙目圓睜,一旦陳漢南出來他就要用七柄柳生刀將陳漢南切為肉泥!但讓柳生段羽感到驚異的是陳漢南隻有聲音並無其一出現,這讓他暗自心虛,難道陳漢南是出言恫嚇,並不敢有什麼實質行動?連柳生段羽自己都不敢相信有如此之事,如果這樣的話,陳漢南能把伊賀集團的前後兩股忍者精英全部都給放倒,會讓宮本這樣的人物在出發之前下這樣膽小的命令,讓自己一見陳漢南的話立即退走?那陳漢南是什麼用意?這讓柳生段羽不由難以理解。他剛要叫陣,卻聽到背後有腳步的聲音,回頭一看卻見宮本帶著那些忍者重又返回了,這讓柳生段羽不由愕然不解。“宮本先生,你怎麼會回來了?”柳生段羽愕然問道。“出不去了。”宮本的臉上不由慘然:“我們走了半天,結果還是回到了原處!”柳生段羽不由駭然道:“糟糕,我們是被陳漢南的陣法困住了,宮本先生!你是否看到了有一堆石子堆砌而成?”宮本的心中不由一喜,對了,柳生家族最著名的便是陣法!柳生家族與伊賀家族雖說都並稱為倭國的名族,從實力來說柳生家族向來不是伊賀家族的對手,他們幾次能夠力挽狂瀾,都是因為陣法之故,才會避免慘敗的厄運。柳生段羽畢竟是柳生家族的人,說不定他對陣法很精通,看來這次把柳生段羽帶出來還真的是帶對了,否則自己都隻有一籌莫展,隻有幹瞪眼的份!他連忙點頭道:“看到了,怎麼,這些石頭可有什麼玄機?”現在的主心骨並非是宮本,而是柳生段羽,因為現在他是唯一可以把眾人帶出困境的。柳生段羽現在因為緊張,並沒有因為眾人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而感到得意,如果是平時的話,他肯定不會如此。他現在隻關心一件事,這些石頭到底有幾堆!對於這個答案的獲得讓他渴望而緊張,乃至讓他忘記了和宮本之間的尊卑之分。“宮本先生,你看到了有多少石頭堆?請你一定要如實的告訴我!”柳生段羽的語氣變得有些急躁起來。宮本雖說注意到了那些堆起來的石頭,但是他並沒有把這些石頭和脫離目前的險境聯係在一起,他急於趕路,就算是看到了也不會記的住。不過,這個簡單,柳生段羽連忙派出了八個人去八個方位進行查看,很快一個個相繼回來了。聽到一個個方位都有石頭堆成的方陣,柳生段羽的臉色一次次的發白,聽到一次他臉就不由自主的白上一分,隻剩下了最後一個還沒回來。就在這時,那忍者回來了,他急匆匆的說:“東南方沒有發現有石頭堆砌。”本來的柳生段羽已經絕望了,他知道在華夏國有一位諸葛武侯,此人天生軍師之才,擅長用石頭布陣,以九分之一的蜀國兵力曾打得國力強大的對手不敢正視。他留下的奇門陣法極為奧妙,神機難測,而最為著名的便是亂石陣,曾令敵軍主帥被困之後都無法退出。當知道宮本等人走了半天又回到原地,柳生段羽一下子就想到了這一陣法,如果八個方位全有石頭堆砌,那便是一座完陣,要想出陣除非通曉陣法的各種奧妙才行。而如果哪一方向沒有石頭布置,那就是漏洞,這說羽這石頭陣隻是一座殘陣,隻要從此處逃離便是。當知道東南方沒有石頭布置,柳生段羽的眼中不由露出了驚喜之色:“立即往東南方去!”宮本不由暗自起疑,陳漢南為什麼要留下一條生路給你?他來剄這裏難道不是把所有人都圍殲掉嗎?他雖沒有問柳生段羽這樣做的目的,但是心中有數,從柳生段羽的神色上便可揣摩出來八九。宮本心中雖有懷疑,但他不通曉陣法,既然是柳生段羽懂,自然聽他的。三十餘名忍者跟著柳生段羽便走,柳生段羽沉聲道:“你們都放心,這叫八門金鎖陣,以石布陣,可以溝通天地靈氣,如果門門堵死,我們的確會落的入地無門,但現在他留下一條生路……”“生路嗎?我之所以留下一條路,隻是因為我就在這條路上,誰敢在此經過,格殺勿論!”隨著一聲冷笑,但見前方出現了一個黑影,如同判決生死的判官一般,擋住了眾人的去路。宮本不由大吃一驚:“陳漢南!”如果這是陳漢南的話,那剛才又是誰?這個疑惑還剛剛在宮本的腦海中出現,他驀的恍然大悟:自己能走,陳漢南誰說就要呆立在那裏不能動彈的?柳生段羽的麵色一變,陰沉著臉道:“陳漢南,有種和我單打獨鬥一場,如果我輸在你的手中,我甘願由你處置!”陳漢南冷笑一聲道:“和我單挑,你卻還沒有這個資格!不妨一起上吧,老子可沒有這麼多的時間陪你們玩耍!”柳生段羽何嚐受到過這樣的羞辱,便是他被家族追殺的時候也從來沒有這等事,不由大吼一聲,手持柳生刀便要和陳漢南拚命。宮本一聲大喝:“柳生段羽,暫等片刻,我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