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井驀然想到,伊賀椿目前的修為已到了中期黃階,雖然之前並沒有聽說,但自己的眼睛可絕不花,可以肯定伊賀椿已超過了柳生雲的初期黃階。從這意義上來說,柳生雲對伊賀椿就越發存在任何威脅力了,伊賀椿殺了柳生雲有無害啊。但柳生井心中不由冷哼一聲,不,能排除伊賀椿是靠著剝奪柳生雲的潛力而使他突然成為中期黃階?難道真的就這麼巧,伊賀椿的先天真氣正好覺醒,有這樣的巧合?再說即使有如此巧合存在,也能排除有極端的先天真氣者將伴生者抹殺,這樣他可以有一顆孤獨的心,保證自己的修煉心無牽掛。總之,自己是親眼看到伊賀椿把柳生雲的屍體推入河中,他是凶手絕不會有假,由此伊賀椿必殺之後快。就在此時,他聽到了一陣腳步傳來的聲音,不需要抬頭,柳生雲就知道這個人是誰了。他之前可是已經交代過小島,不要讓別人打擾自己,而現在來打擾自己的還會是別人嗎,自然是伊賀椿來了。僅從聲音上柳生井的心中就認定伊賀椿做了虧心事,這是不言而喻的。因為心中有鬼,腳步當然就踏實不了:伊賀椿,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掩飾到什麼時候。“在下伊賀椿,見過柳生前輩。”伊賀椿見到柳生井,連忙拜見。無論從哪個層麵說,柳生井都是他當之無愧的前輩,即使是伊賀柳生兩大家族處敵對狀態時,但這兩個家族雖因為百年的恩怨都死慘重,心中自然把對方恨之入骨,但他們如果在公開的場合還是以古禮相待,不敢有絲毫的差池。很多方麵,其實倭國是繼承了華夏國不少優秀的傳統,比如禮節上,他們對長輩,客人所表現出來的禮貌都是值得現在的華夏人效仿的,可惜現代的華夏人對此卻相當的不屑。柳生井微笑著,他壓抑住了對伊賀椿的滔天恨意,如果連這點定力都沒有具備的話,那他這個古武高手不是徒有虛名了嗎?他當即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客氣的道:“伊賀少主真是太客氣了,我柳生井有何德何能可勞少主大駕多禮,快快請起。”他如果真的客氣完全可以搶在伊賀椿跪倒之前將人給扶起來,現在這樣做當然是有意的,見到伊賀椿在自己的麵前規規矩矩的磕頭施禮,他的心裏不由得掠過了一陣快意的感覺。這伊賀椿並不感到羞辱,因為這世上讓他這樣有禮貌的雖然不多,但柳生井絕對是其中的一個。何況,現在的伊賀椿心中有虧,隻求這柳生井不是來找他算帳的也就謝天謝地了。在歸來的途中,伊賀椿也想過了,自己剛處理掉柳生雲的屍體後腳柳生井就來了,這時間點是不是也太碰巧了些。他還真是第一次做這種虧心事,不由心中暗自打鼓,不會自己做事不密,被柳生井正好看到了吧!他仔細一想,好像自己在去處理柳生雲屍體的時候,還真覺得有人盯著自己,不過那時候自己留心進行觀察,卻沒有什麼發現。他給自己的解釋是,幻覺。自己因為過於緊張,擔心這件事被人看到,所以才會緊張過頭,故而老覺得有人跟蹤自己,實際上並非實情。自己可是黃階中期高手,有誰跟蹤自己的話會沒有察覺嗎,除非這個跟蹤自己的人修為要比自己更高,但有這種可能性嗎?但一知道柳生井已來到了臨海,而且是這麼巧合的來找自己,伊賀椿的心中能不發怵?他知道,如果真的如自己所擔憂的話,柳生井真要跟蹤自己,自己還真發現不了!即使柳生井和自己一樣都是黃階中期,但自己僅僅是剛剛進入,而人家都晉級了好多年,這雙方的差距可是無法相比的。不過,現在的柳生井似乎不應該跟蹤過自己目睹了自己處理掉柳生雲屍體的樣子,否則哪會和自己一臉客氣的說話,非將自己大卸八塊泄憤不可,所以磕頭過後的伊賀椿反而心中有些踏實起來。“伊賀少主,你可知我的來意?”柳生井麵帶笑意的問道。伊賀椿要說他現在不緊張的話當然是假的,他心中暗驚,自己應該怎麼回答才可以把自己給撇幹淨,自己的回答隻要稍一不慎都會使對方翻臉動手!伊賀椿不由一橫心,是禍躲不過,難道柳生井的來意不是為了柳生雲嗎?柳生雲來到自己這裏要想掩飾是根本做不到的,所以抵賴根本沒有用處!“嗬嗬,我想柳生前輩莫非是為了柳生雲而來?”伊賀椿強裝鎮定的道。柳生井哈哈笑道:“真是一說就中,聽說柳生雲來你這裏作客,可是有的?”伊賀椿心中狂跳,臉上卻是鎮定自若,他笑著說:“柳生前輩你可真是消息靈通,柳生雲的確來我這裏了。他疑心我有意讓他在球場出醜,故而怒氣衝衝的找我算帳,我已告訴他他是受了別人的挑唆……”伊賀椿將柳生雲來自己這裏的經過都給柳生井說了一遍,這沒有必要作假,都是實話。如果柳生井沒親眼目睹他將柳生雲推入河這一幕的話,自然不會猜疑此言為假。但對於現在的柳生井來說,根本連半個字都不會相信!柳生井心中不由冷笑:不料這小子竟然還是個編故事的天才,說的謊言比真話還真,要不是我親眼所見的話,真要被你小子給騙過去了!他也不點穿,點頭道:“原來是這樣,柳生雲後來呢,難道不在這裏?”伊賀椿心中暗自高興,看來柳生井果然不是這麼巧就看到了我把柳生雲推到河中,我這隻是無心生暗鬼,否則他哪會有空聽我說這些?伊賀椿點頭說:“柳生雲他得知原來是上了陳漢南這小子的當後,非常生氣。他本就在陳漢南處吃到了苦頭,加上這件事更是怒不可遏,我想他必要處心積慮在陳漢南身上把麵子給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