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一切的疑問都已有了答案。
就憑著那一塊不小心留下的漆痕,淩千羽便可以解答許多的問題。
因為那塊凹痕是有人搬出屋裏的酸枝交椅,不小心所留下來的,那一下撞得很重,以致連椅上的黑漆都剝落了。
由此可以推想出屋裏原先的擺設都是真的,隻不過有人趁淩千羽在鬆林邊跟羅盈盈說話的那段時間,把家具都搬走而已。
他們為了使淩千羽產生錯覺,認為自己是見到鬼,所以才花費不少心機,在屋裏灑下灰塵,布置成一間久無人住的塵封空屋。
淩千羽微微笑著思忖:“這一夥人也真不簡單,不但行動迅速,而且布置逼真,最難得的還是他們竟能把蜘蛛網都原封不動地搬了來,若非是我,換了個人,隻怕早就嚇死了!”
他的意念一轉,那絲微笑又漸漸地收斂起來。
隨著思潮的起伏不定,他的麵色也愈來愈是凝重。
因為這些問題雖是獲得解決,證實羅恕人的確存在,卻又由於他而產生許多新的問題。
首先他的身份就值得懷疑。
假如他跟那個神秘集團有所牽連,他何以要跟淩千羽說了那麼多的話?如果不是的,何以這樣湊巧,當淩千羽離開一會兒,他就被人劫持而去?
淩千羽估計自己僅在鬆林那兒逗留了不到半個時辰,這段短暫的時間裏,羅恕人便被人劫走,可以想象到那個神秘集團是早就潛伏在村裏了。
淩千羽已經大略地搜查過一次,沒有發現有任何會武功的人藏在村裏。
那麼這些人是從何而來?又藏在何處?
淩千羽凝目望著銀霜身上發亮的鬃毛,把整個事情又從頭到尾尋思一次。
陡地,他的臉肉起了一陣抽搐,喃喃地道:“這……這不可能吧?’”
敢情他從史憐珠跟謝巧玲的相似上,想到了這整個事情便是一個詭計。
如果謝巧玲便是史憐珠,那麼羅盈盈跟著說謊的目的,是為了掩飾她們的真麵目。
從謝巧玲劫馬之舉,可以推測出她的用意是為了劫走羅恕人。
她的目的不是為了銀霜,而是恐怕淩千羽從羅恕人身上發掘出太多的事實真相,這才施出調虎離山之計,遣開淩千羽。
否則事情不可能如此湊巧,他一離開,羅恕人便會不見。
既然羅恕人跟羅盈盈是一個集團,那麼又可以推想出她們之間定然有某種關係,或許是親戚也不一定。
羅恕人一生行醫,熟悉各種毒藥的配法,或許無意中發現了那種能使人亂性的藥物,被青後曉得了,這才加以利用,準備要暗中控製武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