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心情。”
在陳雲馳錯愕而黯然的注視之下，我緩步離開了派出所。
外麵清新的空氣撲麵而來，讓我的頭腦一陣清新，胳膊上的痛楚也不禁感到疼痛了幾分。
芊芊心有餘恨地對我說道：
“師父，我已經跟股神張金林說過了，張金林讓我加入他的團隊，不過我給出的條件是讓他把陳雲馳踢出師門。張金林已經答應了。”
我不敬感慨連連，道：
“這個張金林，倒是有眼光，而且做事也果斷。”
芊芊點頭道：
“是啊。股神這名頭，可不是浪得虛名，人家可是如假包換的股神啊。”
然後芊芊立刻看向了一旁緊繃著臉的瑤玲，道：
“當然，跟師父和天師比起來，那還是差遠了。哈哈。”
雖然平時芊芊總是一副千金小姐加淘氣兔的性子，但是不得不說，畢竟是有見識的人，她很清楚該怎麼在自己的嘴上抹蜜，在這種時候，她對瑤玲的拍馬也是毫不含糊。
但是瑤玲卻並沒有因為芊芊的甜言蜜語而笑開顏，而是依然保持著沉靜而高冷的女王範兒，這讓芊芊顯得有些尷尬且不自然。但是其實我倒是很清楚，此刻瑤玲的內心其實也很緊張和掙紮，我能夠清晰地感覺到。
我們三個讓穿過了派出所外的大馬路，沿著人行道走了一段路，在一處安全島前，我們停了下來。瑤玲先停下了腳步，她背對著芊芊，似是思考了有一個世紀那麼久，然後，她突然開口道：
“芊芊，我有件正事要跟你說。”
“是，天師你說。”聽到瑤玲顯得沉肅而認真的語氣，芊芊頓時咳嗽了一聲，也正下了臉來。
瑤玲徐徐轉身，她那一雙就像是塔菲石般的深邃而璀璨的眼睛折射著遠處城市裏次第亮起的燈光，她淡淡地道：
“芊芊，這次子豪之所以會遇難，說到底，都是因為你。這是最後一次。如果你下次還讓子豪陷入這次這樣的險境，那麼，我是絕對不可能收你為徒的，而且……”
瑤玲看了我一眼，然後又重新看向了芊芊，道：
“我不但不會收你為徒，也不會再同意子豪跟你接觸。”
“天師，這……”聽到瑤玲這麼說，芊芊頓時有些急了，而我急忙上去圓場，道：
“瑤玲，你也不能這麼說，這次的事，其實也是我自己馬虎大意了。而且跟芊芊的合作，也是我自己答應的。”
瑤玲瞥了我一眼，眼中仿佛有冰霧籠罩，那一刻，我竟看不清她了，她淡淡地道：
“可是參加股神大賽是她自己提議的，而且不管怎麼樣，你被陳雲馳害了也是事實。所以，不會有下次。”
我和芊芊對視一眼，一時間， 我們兩人都陷入到了沉默當中。
最後，芊芊還是語氣低弱地道：
“對不起，師父，天師……讓你們遇到這樣的麻煩。如果你們不高興，我從此以後就不做股票了。我去做別的投資好了……我爸最近在做無人機產業，最近在浦橋一帶做無人機農林噴灌實驗呢，我可以老老實實地去做這些實業產品。”
瑤玲深吸了口氣，道：
“你沒有弄清楚重點，問題的關鍵不是在於你做什麼行業。而在於，你如果還是這麼馬虎大意，把我和子豪的事曝光出去，那麼，我是絕對不會原諒你的，你懂麼？”
“對不起……”芊芊有些苦悶地低下了頭，我看到她的眼睛和耳根都稍稍發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