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聲正電話中的意思很明顯,如果你想拿別人以前做的事情說事,那我們也就會拿你以前做的事情說事的,那時就是兩敗俱傷的一個場麵。
掛上了杜聲正的電話之後,車在超就把身子靠在了椅背上,他知道,在去查阮貴本的事情己經不可能了,人家己經明白的告訴自己了,如果他還要這樣做,就等於在自掘墳墓了。罷了,事情就這樣這樣吧,待以後找到機會在說吧。
一個電話,正在市公安局中忙忙呼呼的孫輝就被調了回來,調查阮貴本與貝家三兄妹的事情也就因此而告了一個段落。
雖然說事情是停住了,但事情的影響力還在,也不知道是誰嘴快,阮貴本批評了宋健,得罪了車在超,車在超便讓孫輝去調查阮貴本,最後還是馮思哲出手幫助了阮貴本的事情就成了一個故事,被下麵的幹部嘴中不斷的演繹著。
這件事情是越傳越廣,最後的好處又全被馮思哲給得了去,大家都佩服著馮市長的胸襟,想著哪怕你曾經和馮市長對著幹過,可你隻要是全心全意的工作,為人民服務,為蓮花市服務,那你出了問題,馮市長依然還是會保你的。不由的,凡是心有正義之人都開始向著馮思哲這邊靠攏,而帶頭者之一就是市委副書記,紀委書記陳政海。
有關阮貴本的事情,陳政海也是聽說了的,他聽到馮思哲連阮貴本這樣的人都保了,不由的他就是很是感慨,感慨著馮思哲胸襟之寬廣,感慨著馮思哲一心為公的這種博大胸懷。心中越發的感慨,他就決定要做一些事情,那就是有些事情他是要和馮思哲講了,在忍下去,他都感覺到自己的良心在受譴責了。
馮思哲的市長辦公室中,陳政海拿著一份文件走了進來。
對於陳書記的不請自到,馮思哲還是有些驚訝的。一直以來兩人的關係就很是一般,即不是對手,也不是盟友,隻是同誌關係,如今他突然的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馮思哲這便起身相迎,“陳書記你好。”
“馮市長你好,我這一次是有些唐突了,不過我是的確有些事情要向你彙報的。”陳政海也知道這樣出現在馮思哲的辦公室中,是有些讓人難以接受,但他的的確確是有事情要彙報。
“哎,怎麼唐突呢,陳書記來一定是有事情,來,請先座下吧。”馮思哲是主動的給陳政海倒了一杯茶,然後就座在他的身邊,等著對方把事情說出來。
陳政海接過茶杯之後,就遞給了馮思哲一份材料,然後他就座在那裏慢慢的品茶,要說馮思哲這裏的茶水就是好,正宗的大紅袍,那可是花錢都不容易買到的好東西呀。
馮思哲接過文件慢慢的看了起來,隨著他眼神的不斷轉動,隨著那文件上的小字一次次移動,他臉上的表情也就是越來越嚴肅了。
五分鍾後,馮思哲把文件向著茶幾上一摔,然後滿含怒氣的說著,“豈有此理,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市紀委都查過,這些事情都屬實嗎?”
“馮市長先不要生氣,這隻是紀委收到的舉報材料,事實是怎麼樣的,還沒有去深查,不過從這份舉報文件上來,寫的是如此之詳細,甚至每一次的時間地點都有,我想應該不會是假的,隻是你也知道,被舉報人位置都很重要,我們也不能擅自就行動的。”看著馮思哲的表情,陳政海很滿意,他知道這一次馮思哲是真的生氣了,那樣就好,他就可以與其說實話,一起查下去了,反之,如果馮思哲笑眯眯的打著官腔說話的話,那他真要好好的考慮一下了。
“嗯,陳書記說的很對,這文件上說的徐市長和張市長都是我們市政府的重要官員,要查他們的確是不能魯莽。”馮思哲點了一下頭,這份文件上寫的就是常務副市長徐永成與管著稅務的副市長張玉昆如何以權謀私貪汙公款的,其數額雖然隻有二百萬元,但對於貧窮的蓮花市而言,己經是一筆大的驚人的數字了,對於這樣的駐蟲,是要早一點清除的。隻是因為他的位置所在,如果隨便的就去查,那顯然是不合適的,這需要通盤的考慮才可以。
說完了那句不能魯莽的話,馮思哲就轉頭的看向了陳政海,然後問道,“陳書記,我想你即然能把這份文件給我看,你是應該有一個通盤的考慮了吧,來吧,說出來吧,也讓我好好的學一學。”
馮思哲這麼快就猜出自己有後手了,這讓陳政海大歎對方聰明的同時,又是嗬嗬的笑了笑,“馮市長厲害呀,這麼快就猜到我有計劃了。好,明人麵前不說暗說,我是這樣想的,我們市紀委剛剛收了幾名大學畢業生,他們現在是實習身份,認識他們的人不多,我想把這件案子交由他們去負責調查,這樣的話,就不太會引起別人的注意了,而一旦等我們拿到了證據之後,我們就可以收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