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昆侖略作沉吟,以手支額細細思索著,半晌才說道:“若我所料不差,你是在接受神農的傳承!”
“傳承?”昏睡感再度襲來,林清不得已隻能繼續咬破舌尖。
“沒錯!擁有赭鞭,便相當於擁有了傳承神農衣缽的資格,剛剛的洞天福地與現在的窮山惡水,應當是接受傳承前的考驗!如果不出我所料,待會你還要見到石壁!”毒昆侖說道。
果然不出他所料,林清前進的路途戛然而止,一道高達百丈的石壁再次阻住了他的去路。這一次,他沒有任何猶豫,抽出赭鞭重重抽打在石壁上。
隨著“啪”的一聲鞭撻聲後,石壁的石衣紛紛剝落,露出了藏在岩石中的神農畫像。不過這一次的神農畫像與洞天福地的畫像不同,上一次的是一幅藥農裝束的神農畫像,而這次,卻是以真身出現。
遠古傳說中的神農,是太陽之神,人身牛首,法力通天。這一幅巨畫上,描繪的就是威風凜凜的神農真身。隻見岩畫中的神農,手執一件奇異兵器,橫眉怒目,仰天咆哮,立身雷霆之中,任憑萬千雷電煆體,我自不動如山,一派藐視天下的氣魄。
“啪!”又是一鞭子想過,粗狂的線條再度活過來,勾勒出一幅石門的模樣,磚石砌成的通道再度出現。
“老夫知道了!小子你現在必定是化身神農,所走過的路也必定是當年神農帝遍嚐百草時走過的!”毒昆侖沉吟道。
林清哭喪著臉,說道:“如果神農帝走了幾十萬裏,那我豈不是也要走過幾十萬裏?”
“不然,你要經過的地方,必定是神農帝記憶中最為深刻的地方!應該不會這麼遠!”
為了印證猜測,林清向通道中走去,果然又遇見了一摸一樣的通道。邁步而出,一方完全由岩漿構成的世界出現在兩人眼前。
灼人的熱度將空氣燒的不斷扭曲,到處彌漫著一股火的氣息,林清的有些艱難的邁動步子,問道:“這究竟是幻覺還是真實的?”
毒昆侖沉吟一陣說道:“應該是幻覺,每一方天地的設置都達到你自身的極致。”
“幻覺就好!”林清的嗓子幹燥的能噴出火來,強忍著身體嚴重脫水帶來的虛弱感,一步不敢停歇的走向石壁處。
“啪”的一聲鞭撻聲響起,石壁上的石衣紛紛剝落,露出藏匿中央的神農畫像。這一次的畫像上所呈現的神農又與上一次大相徑庭,隻見他一身帝王裝束,腳踏五爪金龍,手中揮動著赭鞭,穿梭在九霄之上,一派皇者浩然氣魄。
有了前兩次的經驗,這一次林清顯得十分輕車熟路,將通道找出之後,繼續向前方一刻不停的急趕。接下來,穿過一條條磚石構造的通道後,一方方奇異的世界也陸續展現在他眼前。
一望無垠的原始森林,皚皚白雪的高山之巔,雷電狂舞的虛空雷池,鬼氣森森的九幽之地,死屍遍布的修羅地獄,仙姬飛舞的天庭瑤池!一幅幅景致各異的畫麵不斷向林清湧來,林清猶如身臨其境一般,感受著當年神農帝嚐百草時的艱辛與孤獨,風雨兼程,披星戴月。
天地在轉換,四級在更替,石壁上刻畫的神農畫像也逐漸揭開麵紗,或威嚴,或和藹,或霸氣,各種形態的神農隨著一方世界的結束而浮現真身。
神農嚐百草,行遍天涯路!林清此時化身神農,為了拯救百姓疾苦訪遍天下的神農。慢慢行走在厚重的大地上,感受著生命的喜悅,蒼天的遼闊,浮雲的悠閑。走過風雨,走過霜雪,這一走,就是三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