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晨浩可能是成了侍郎了,性子沉穩了許多,點頭道:“我們回來時,還聽魏秦說,神機閣所有的人都派出了。朝中很快就有一批官員要被抓了。”
唐青鬆卻對魏秦任命為戶部侍郎很感趣,道:“魏秦成了戶部侍郎,那趙興輝呢?”
永寧郡主笑道:“青鬆,每部的侍郎都有兩人,稱為右侍郎與左侍郎。”
澹台晨浩接著道:“唐大哥,你是沒看見,今天趙興輝的臉色那個精彩。開始,任命魏秦為左侍郎時,趙興輝很平靜,可聽到讓魏秦多多熟悉自己的職責,而讓他把一些重要的事物交給魏秦時,他的臉色就變了。我當時都想笑了。”
永寧郡主向遊勇問道:“那趙丞相什麼反應?”
遊勇眉頭微皺,道:“趙丞相沒有任何反應,不過任何人都能得出趙丞相臉上的怒氣。”
永寧郡主歎道:“趙丞相是與施丞相同期的進士,當年的性情也是同施丞相一樣剛正不阿。可是在他的兒子也就是趙興輝的父親趙吉言死了之後,就開始變了。如果趙興輝再有點什麼事,那趙丞相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
澹台晨浩不以為然道:“他能做出什麼事來?他即沒有兵權,也沒有滔天的權勢。我就不相信,他能做成什麼事。”
永寧郡主搖頭道:“你不知道趙丞相這些年的苦心經營,他的門人,弟子已經遍及大風朝。如果他想做什麼,都不必要親自做什麼,隻要幾封書信,就能讓皇帝的決定有所改變。真的想要動他,就一定要有讓天下人信服的‘證據’。”
“證據應該馬上會有了。而且,我不相信年青的趙興輝在戶部沒有貪墨。”唐青鬆想了想,猜測地說道:“如果趙興輝真的是鬼門之人,那他一定會在登基大典之前做點什麼的。太上皇可能也是想到了這點,才開始要‘大清洗’的。隻要逼趙興輝露出尾巴,那趙丞相也無可奈何。”
永寧郡主搖頭道:“趙興輝城府那麼深,可以想像他的心機有多麼重,怎麼可能會輕易讓別人抓住‘痛腳’的。”
唐青鬆笑道:“再奸再猾,他也是人。隻要是人,就會有弱點。隻要找到他的弱處,狠狠地戳下去。他就痛,就會瘋狂,就會出錯。”
“所以,隻要把趙興輝逼急了,有了證據,就一定能讓趙丞相服軟。”澹台晨浩晃然道。
……
十天之內,朝中部分官員紛紛被換掉。以戶部魏秦,吏部文良俊,刑部遊勇,兵部澹台晨浩四人為首的一群人,所組成的‘清洗小隊’,讓朝中官員聞之色變。而他們的審訊手段也讓人聞所未聞,隻要有一個人鬆了口,就會牽出一堆人。
在四人的有意為之之下,趙興輝的問題也是越來越大。隻要有了足夠的證據,那趙興輝算是完了。趙興輝的臉色一天比一天難看,最後稱病在家。而趙丞相的臉色也非常不好看,那些被換掉的官員中有一半曾是自己的門生和交往多年的‘朋友’,他的勢力在這次‘清洗’中損失不小。
這天傍晚,唐青鬆正在給無事的遊心宜,淩思菲,白玉雪,葉無雙,還有澹台綠竹講故事。幾天的不見人影的吉寧欣回來了,還帶回一個重要的消息。
“那個土堂堂主沒死,死的那個不是他,他現在就在京城郊外的一戶宅院裏。”
原來,在萬蛇穀外,土堂堂主半路截殺幾人,反到送了性命。吉寧欣路過土堂堂主的屍體時,發現那人很麵熟。回去一查,那人根本就不可能是土堂堂主。於是,吉寧欣便讓人在通往突厥的所有路上都設了人。終在幾天前確定了,土堂堂主根本沒有死,他去了突厥,然後又回到中原,並來到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