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綠竹坐在淩思菲的旁邊,惆悵一笑,道:“小妹是有件事想對青鬆說,可是不知道怎麼開口。”
“哦?”淩思菲奇道:“綠竹有什麼‘不知道怎麼開口’的話,方便對我說嗎?”
澹台綠竹微微一笑,道:“淩姐姐太客氣了。正好小妹不知道怎麼說呢,就與姐姐先說說吧。”
一年前,澹台綠竹到京城中巡視家族產業時,參加了一個宴會。在宴會上,澹台綠竹與平王楊承健相遇了。當時,她並不知道與自己交談甚歡的年青公子,就是大名鼎鼎的平王。所以,在交談之時,澹台綠竹就露出不少本性。
沒想到,楊承健對澹台綠竹看上了眼兒。隱瞞了自己的身份與澹台綠竹來往了數日,越發的喜歡她。在澹台綠竹離京之時,才告訴她自己的身份,並揚言要娶澹台綠竹為自己的側妃。
澹台綠竹當然不會同意,此後便躲著楊承健。澹台家族有了‘前車之鑒’,對皇族沒有一點好感,所以也百般推脫楊承健的提親。楊承健三番四次的提親不成,便停止了提親。澹台綠竹再以為一切都結束了的時候,楊承健再次派來傳話人,告訴澹台綠竹,如果在近期不進京城與他見一麵,楊承健就要封了京城中所有,澹台家族的店鋪。
澹台綠竹無奈,隻得在一的之後,再次以‘巡視產業’的名義進京。進京的途中,便遇到了永寧郡主等人,也就發生了後麵的事情。
“原來還有這麼一回事兒。”淩思菲聽完之後,點點頭,又道:“那綠竹的意思,是想把這件事告訴青鬆?”
“青鬆明天一早就要去皇陵請平王了。”澹台綠竹苦笑道:“平王雖然遠在皇陵,相信他一定會知道京城中的事的。如果他還在介意我不肯嫁他,為難青鬆怎麼辦。”
淩思菲燦然一笑,道:“綠竹多心了。遊兄還不是郡主的追求者,可現在,青鬆與遊兄就像親兄弟一樣。你不知道吧,平王離京前,隻讓青鬆一人相送,並與他相談很久。”
澹台綠竹點點頭,道:“沒想到平王與青鬆也很熟悉。那看來,是小妹多心了。”
淩思菲拍拍澹台綠竹的肩,笑道:“相信青鬆,他的本事大著呢。要不然,咱們姐妹也不會待在他身邊了。別多想了,早就睡吧。”
澹台綠竹送走淩思菲之後,搖搖頭笑了笑,可能真的是自己多心了,說不定,青鬆早就知道了這件事呢。
……
天還沒有亮兒,唐青鬆就帶著陸安悄悄地離開了國公府。唐青鬆騎著自己馴服的那匹棗騮色的細毛馬,陸安騎著一匹黃栗毛的高頭大馬。兩人策馬飛奔皇陵。
兩個時辰後,肅穆莊嚴的皇陵便出現在兩人麵前。兩人剛剛接近,皇陵的守軍便迎了上來。唐青鬆出示自己的身份證明之後,對方指著皇陵旁,依山傍水的木屋,告訴唐青鬆,那裏就平王的住所。唐青鬆謝過守軍將領,帶著陸安步行向木屋。
兩人到了木屋時,平王便已經站在門口笑望著唐青鬆。
“貴客臨門,我已經準備了上好的茶水迎接貴客。”平王一身白色長衫,飄逸俊美,書生氣十足。
唐青鬆雙手抱拳,笑道:“小弟叨擾了。”
平王微微一笑,道:“青鬆隨我來吧。”說著轉身進了木屋。旁邊的仆人見唐青鬆隨平王進了木屋,便帶著陸安到旁邊的小木屋休息。
平王帶著唐青鬆進了一間很像書房的房間。房間裏有一扇很大的窗戶,正對著窗外的水車。水車正接著山壁上的水流,有一個仆人正提著木桶接著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