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奪門而出的孫河威突然走進,此時的他已經恢複了神色,眼中的悲傷卻不時的閃過。他見跪在孫河寧的旁邊,很語氣堅決向風元帥請戰。
風元帥想了想,道:“這件事,本帥再想想的。至於朱剛,本帥知道你的性子,就由你親自去處置吧。”
孫河威立刻一臉感激:“謝大元帥,末將知道怎麼做。”說完,孫河威向風元帥施了一禮退出房間,直奔關押朱剛的房間。
被捆綁的很結實的朱剛,見孫河威帶自己出了關,立刻喜道:“姐夫,你是要放了我嗎,我是不是不用死了?”見孫河威不理自己,朱剛才喃喃的說道:“姐夫,我知道自己不對,我以後一定好好做人,再也不敢了。”說著,又想起什麼,聲音又高了不少:“他們都說了,這是最後一次。本來,做完這最後一次,我也想好好做人。都怪那個唐青鬆,之前都沒事,自從他來了,就被發現了。這人就是看咱們不順眼……”
“夠了。”孫河威高聲喝到,隨後下了馬,將朱剛拽下馬扔在地上。
朱剛被摔的疼,剛想說兩句,抬頭就見一塊很大的墓碑立在眼前。看著上麵的字,朱剛才感覺到孫河威不是要放了自己,一種說不清的恐懼襲向自己。
孫河威從馬上拿下一壺酒坐在墓碑旁邊,不管朱剛的大呼小叫,自顧的輕聲道:“雲秀,為夫來看你了。這次為夫是向你請罪來的,為夫對不起你,沒有幫你照顧好弟弟。以前,不管他做錯什麼,為夫都會護著他的。可這次,為夫是想護也不能護了。他就是死一萬次,也抵消不了他所犯的錯誤了。”
說著,孫河威苦笑幾聲,喝下一口烈酒,又道:“雲秀,我都無臉對你說,他所犯的錯誤。我真怕你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寧。你的親弟弟,你最疼愛的弟弟,竟然為殺害你,殺害你們全家人的仇人做事。你怎麼會有這樣的弟弟。”
孫河威看著微亮的天空,喃喃道:“都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可見到你那樣淒慘的死去,為夫至今都恨不得飲突厥狗賊的血,食突厥狗賊的肉。可你的弟弟,卻‘認賊做父’害死那麼多願守在第一關保護大風朝,保護中原漢人的軍士們。”
看了一眼不停叫囂的朱剛,孫河威有點木然的說道:“雲秀,你看到了嗎。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的弟弟還不知道認錯,還不知道悔改。為夫實在是教不了他了,待為夫將他送到你身邊,你親自教導他吧。”
孫河威回過頭,輕輕撫摸著墓碑,又道:“雲秀,你也不用生氣。過不了多久,為夫就會去陪你了。待為夫還一還你弟弟欠的債,為夫就再也不與你分開了。”
說完,孫河威又灌了一口酒,擦去眼角的淚。站起身,大步走向朱剛。不理朱剛的哀求,先是給他灌了幾口酒,又將剩下的酒倒在墓碑的前麵。
朱剛見此,大叫道:“姐夫,你放了我吧。你要是殺了我,朱家可就無後了。你怎麼對得起我姐姐……”
孫河威不理朱剛的任何話語,從坐騎上拔出一把大刀,快步走到朱剛的旁邊,一腳踩在他的身上,看著墓碑,暗暗說了一句,雲秀,你不要怪為夫。為夫很快就會來找你陪罪了,希望到時候,你不要不理為夫。
……
突厥的奸細的清除,讓風元帥對戰勝突厥充滿了信心。每日都會親自操練兵丁,並與他們同吃,增強他們戰勝突厥的信心。突厥的消息不斷的傳來,也讓風元帥與平王研究著出兵的最佳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