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伍長一驚,馬上道:“上將軍,你想一人引開突厥兵?”此時,一人引開突厥兵,那在他看來,就是必死無疑的事。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身為上將軍的‘大官兒’,要為他們幾個小兵,赴死。
其他四人馬上也都是明白人,心中都是很感動,紛紛說道,“上將軍,我們決不會獨自逃生,隻留下你一人的。”“是啊,上將軍,咱們幾人要死也要死在一起,要活,也要一起活。”“上將軍,我們怎麼也不會讓你一人麵對突厥人的。”
黃伍長更是道:“上將軍,要引開突厥人,也應該是我去引。上將軍雄才偉略,是做大事的人。上將軍一定要活著。為上將軍而死,末將心甘情願。”
唐青鬆看看幾人,道:“突厥人的目標是我,不是你們,你們任何一人也不可能引開。再說,我是身有武功的人,比你們那個人都有自保的能力。所以,你們不必再說了。”
唐青鬆見黃伍長張開嘴,還要說,馬上板起臉道:“我是上將軍,這是軍令。”說完,唐青鬆看看天色,又道:“你們都應該休息好了,將馬留下。從山路走,快的話,天亮就能到第一關了。”
見五人動也不動,便硬起心腸,連踹帶罵的將五人攆走了。
唐青鬆見五人走遠了,才鬆了一口氣,暗道,師傅,師娘,我做的對吧。唐青鬆又坐在地上,見自己身上的鎧甲已經是破破爛爛了,所幸將鎧甲全部脫去。為自己身上的傷口上好傷藥,又從戒指裏拿出一件幹淨的衣服換上。
看著天上的明月,唐青鬆心中越發的沒底,這個布琴公主的才智不在自己之下。能否從她手中逃脫還是一個味知之數,幸好她的目標是自己,那些跟著自己的兄弟才沒有全部戰死。兩天的時間,相信風元帥應該知道一切了,以布琴的才智,天明之前就是決定自己生死的時刻了。
無意間,唐青鬆看見六匹馬上的水囊,想到自己已經很多天沒有洗臉了,臉上粘著的藥水也太難受了。便起身,拿下水囊,先是將自己臉上的易容藥水全部洗去,才好好梳洗了一番。
唐青鬆走到自己的坐騎旁邊,把它的馬鞍解下,拍拍馬背道:“你自由了。以後小心點,別再讓人抓住了。去吧。”說著,拍拍馬屁股。可這匹棗騮色的馬,卻動也不動。
唐青鬆好笑道:“我都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活到明天了,你跟著我做什麼。快去吧。”說著,又拍拍馬屁股。
棗騮色的馬,眨了眨眼睛,才慢步離開樹林,並且還是一步三回頭,好像再等唐青鬆叫它回去。看的唐青鬆又是好笑,又是感動。
唐青鬆知道馬上就會有一場惡戰,便隻留下遊龍槍,身上其它的東西,物件全部都丟到了戒指中。他可不想留給突厥人,他身上的好東西。
天邊出現亮光之時,唐青鬆騎上一匹馬,看著身後那座曾經在是地圖上看到過的山鋒,輕輕地說道:“我就賭這一把,但願畫地圖那人沒有‘說謊’。”
說完,手中長槍在其它四匹馬的屁股上狠敲,四匹馬在巨大的疼痛下,向樹林處四下奔去。那四匹馬的馬尾上綁著很多樹枝,在地上掀起一片塵土。
不多時,便傳來馬匹淒慘的嘶鳴聲,唐青鬆微微一笑:“來的好快。”隨即雙腿一收,策馬向不遠處的山峰狂奔。同時,很多的長箭由林外射入。大批突厥兵緊跟著湧入樹林中。
“公主,隻剩下他一人了。他沒有向第一關行進,而去了那座山。”
布琴看著遠處的山,沉默不語,半晌,才輕聲道:“追。隻要他不逃向第一關,就不要傷害他的性命。另外,派人將通往第一關所有的路都堵死。”
由於,一路上,塞胡迪與特倫古朗兩人經常明嘲暗諷,便讓布琴給趕了回去。不久,大可汗又派人將圖朗與托魯紮叫了回去,並告知布琴,此事由她一人全權負責。
看來,父汗是在逼我與他做個了斷。布琴輕輕歎了一口氣,心中有點悔恨,自己為何要偷偷跑去大風朝,遇見了他呢。
這時,一名突厥兵來報:“公主,陸將軍被圍在了山頂,山頂後麵是懸崖,沒有退路了。”
布琴公主心中一酸,是到了了結的時候了嗎?想著,動便動身趕往山頂。到了山頂,隻見周圍滿是受傷的突厥兵,而唐青鬆手持一槍站在懸崖邊緣,氣定神閑。
“你已經沒有退路了。”布琴公主看著唐青鬆很長時間,才突然出聲。
唐青鬆微微一笑,道:“這不都是你逼的嗎?你不想讓我回去,我隻能如此了。”
布琴情緒有點激動:“那你還不跳下去,等我來做什麼。”
唐青鬆也是定定地看著布琴公主,道:“我在這裏等你,是想與你做一個了結。另外,我還想告訴你,突厥是馬背上的人,不適合生活在中原。你們最好是從哪裏來回哪裏去。”
布琴心中一動,道:“你怎麼能肯定我們會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