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鍾老寨主關心,那在下先行告辭了。”金武揚又向鍾寨主抱抱拳,才離開房間。
鍾守義坐下之後,便無力說道:“這下就剩下雲海八怪可查了。可這雲海八怪居無定所,查他們更是難上加難了。這條線索有等於沒有。”
鍾芳柔拍拍桌子道:“我們青龍寨何時惹上這麼一個曆害的人物了。”
鍾寨主見唐青鬆沒有說什麼,便問道:“天佑,你有什麼看法?”
唐青鬆笑笑道:“現在一點線索也沒有,天佑也無從猜測。那黑衣人背後之人,心狠手辣,處事幹練,很難讓抓住破綻。唯今之計,也隻有等了。”
鍾寨主點點頭,很是同意唐青鬆的看法。他見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便大手一揮道:“既然沒有頭緒,就不要想了。咱們吃飯去,不能因為這些黑衣人就不吃不喝了。他們要是知道,不得得意之極了。”
因為找不到一點黑衣人的線索,鍾寨主隻好加派了人手尋找雲海八怪的下落。同時,怕黑衣人突然偷襲,便加強了青龍寨的警戒。整個青龍寨,在鍾寨主的安排下,呈現了一種外鬆內緊的狀態。
可是幾天過去了,那些黑衣人卻再也沒有任何行動。眾人都想不明白原因,也隻得做罷。
這一天,本想親自帶唐青鬆到處看看的鍾寨主,因為徐江將商船還給了青龍寨,他必須去親自處理這條船的事務,便讓鍾芳柔帶著唐青鬆四處遊玩一下。
鍾芳柔先是帶著唐青鬆在青龍寨裏走了走,發現青龍寨裏實在沒什麼好看的之後。便又叫上巧巧,小豆子乘著一艘小船到湖上釣魚。
此時的洞庭湖上陽光明媚,微風輕拂,讓唐青鬆全身都有一種說不出的舒服。旁邊的鍾芳柔熟練地將魚餌掛在魚杆上,甩在湖中。她將手中的魚杆遞給唐青鬆,自己也拿起魚杆坐在他的旁邊。兩人就在船頭,這麼默默的坐著。
小豆子與巧巧都坐在船尾,小豆子在煮水準備為鍾芳柔,唐青鬆泡茶。巧巧則是坐在船尾,赤著腳在湖水中輕晃。巧巧見小豆子燒好了水,將泡好的茶端給鍾芳柔,唐青鬆之後,又回到船尾。便向他招招手,道:“小豆子,過來坐吧。小姐與苑公子得釣一會呢。”
“巧巧姐,你說苑公子會成為小姐的夫婿嗎?”小豆子回頭看看唐青鬆與鍾芳柔,低聲向巧巧詢問。
巧巧一愣,奇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小豆子嘿嘿一笑,道:“我這不是擔心小姐錯過苑公子嘛。你看苑公子人也好,武功也好,而且對旁人也很和氣。要是他能做小姐的夫君,小姐一定會很幸福的。”
巧巧點了點小豆子的頭,道:“小姐自有小姐的想法,你還做好你的跟班就好了。”隨後,巧巧也回頭望望自家小姐與唐青鬆,心道,我何償不想小姐有一個好夫君,過的幸福。可是要是那位苑公子突然恢複記憶,像小姐的爹那樣,那小姐豈不會更可憐。
船頭,唐青鬆隱約間,好像聽到了小豆子的話。回想到,昨天自己對鍾寨主說的那番話,還被鍾芳柔聽到的場景,渾身立刻感覺到了一絲不自在。
旁邊的鍾芳柔好像感覺到了唐青鬆的異動,便道:“你這樣不靜心,怎麼能釣上魚來。”
唐青鬆聽到鍾芳柔如此的說,便以為她沒有聽到小豆子的話,頓時鬆了一口氣道:“沒想到鍾姑娘還對釣魚這麼在行。”
“我娘親在的時候,經常會帶著我來釣魚。”鍾芳柔看著平靜湖麵,輕輕地說道:“娘親會一邊看著湖麵,一邊對我說起她與爹相遇的情景。最後還說,她不恨我爹,因為她明知道我爹是失憶的,卻也願意與他做夫妻。雖然他們兩人沒有白頭到老,但那些與爹在一起的時光,夠她回憶一輩子的了。”
唐青鬆臉色一僵,他感覺到鍾芳柔這話裏有話啊。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什麼是好,便繼續默不作聲。
鍾芳柔卻不以為意,自顧說道:“由於爹不在青龍寨,娘親便是親自教導我。除了晚上睡覺,娘親幾乎都會在我的視線裏,所以我的性格也非常像娘。沒想到……”
“魚上勾了。”唐青鬆見指著湖麵,打斷鍾芳柔的話,一甩魚杆,一條大便掉落在唐青鬆的身後。
鍾芳柔還要說什麼的時候,不遠處便傳來一陣大笑:“天佑運氣不錯啊,竟然能釣到這麼大一條魚。小豆子,將魚煮了,老夫正好得了一壇好酒,這魚用來下酒最是不錯了。”
一葉扁舟由遠而近,頃刻間便到了唐青鬆麵前。鍾寨主與鍾守義先後跳上小船,鍾芳柔忙迎了上去。笑道:“外公,義父,你們忙完寨子裏的事了?”
鍾守義提著一壇子酒,回頭讓小舟回青龍寨。鍾寨主則是點頭道:“忙完了。正好回來時,見你們在釣魚,便過來了。”
小豆子拎起大魚回到船尾收拾,巧巧從船艙中拿出鍋,還有一些調料,準備燉魚。鍾芳柔見魚也釣不成了,便收起魚杆,放入船艙,隨便拿出小桌子,還有幾個小凳子擺在船頭,讓幾人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