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大宅內,隻見白萬山正悠然自得坐在正廳中品茗著香茶,近日來,幾家店鋪的經營好的不得了,著實讓他感到高興。
這時,一陣匆匆的腳步聲由遠到近傳來,白萬山抿了口茶抬頭看去,隻見林隅正朝著正廳走來。
白萬山趕忙倒了一杯茶水,嘴角泛起了一絲笑容,“林道長,你怎麼來了,快請坐。”
兩人寒暄了幾句,林隅問道:“白老爺,這幾個月以來,不知道白小姐在北平怎麼樣了,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收到過她的來信了。”
白萬山心中撲騰了一下,“林道長,苓霜在北平已經呆了好幾年了,我想她應該可以照顧好自己,至於來信,我也不曾收到,謝謝林道長的關心。”
說完白萬山又長歎了一聲。
林隅的眼神透漏著一種失望說道:“既然如此,白老爺,那我就先告辭了。”
白萬山目送林隅出了門,心中不免感慨萬千,隨即轉身回到書房內,隨即打開一張紅色雕花木桌的抽屜,取出了幾封帶有北平郵寄地址的書信。
白萬山看著幾封略帶發黃的書信出了神,半刻過後,終於咬咬牙點燃了放在書桌上的蠟燭,然後將信件一封封點然扔進了鐵盆中,頓時一縷縷煙霧彌散在整個屋內。
看著鐵盆中已經被燒的信件,已經變成了隻零片碎的焦紙,白萬山終於長出一口氣,如釋重負。
“林道長,希望你不要怪我,”白萬山喃喃說道。
出了白家大門,林隅並沒有急著回許大有家,而是直奔清雲山而去,因為一個月前,方圓村發生了一件怪事,所以他想找文武廟的長行道長打聽一下。
說起這長行道長,雖已過百歲,但是身體卻很硬朗,平日裏都是很少下山。
這長行道長中年才遁入道門,說起來這其中還有一段往事。
事情還得從七十年前說起:長行道長未入道前本名叫做孫二,原來隻是一名小工匠,自小父母早亡,是師父把他拉扯大,又教他本事。
當時的文武廟,破爛不堪,那年不知道哪位大施主發了願心,舍了一筆錢重修道觀,於是就從外麵喊了一批工人進來妝金繪彩,於是孫二就跟著師父來到了這裏。
山上的生活很清苦,並沒有什麼太好的飲食,所以在施工期間,有時候幾個工匠會結伴去山下的小酒館裏打打牙祭,改善一下夥食。小酒館老板的女兒平時就在自家店裏幫幫手,也可以做個人手使喚,大家平時吃吃飯倒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唯獨孫二對老板的女兒似乎另有他意。
每次來酒館裏吃飯,總是找機會和老板女兒說說話,有時候還將自己僅有的一些學徒費省下來,買個頭花什麼的送給她,老板女兒倒也看這孫二並不反感,就這麼大概過了有大半年,到了年底廟裏的工程也做的差不多了,結清了今年的工錢師傅帶著幾個徒弟打算下山回家過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