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月樓,今日沒有任何的客人,海大富在知曉刀離一夥的沙盜要前來奪取蕭瑟琴之後,便暫停了營業。
而此時,盈月樓前卻來了一群人,一個個目露精光,肌肉遒勁,太陽穴微微鼓起,顯然都是高手!
但此時這些人,竟都目露敬畏的望著眼前之人,那是一個年紀不大的青年,約二十餘歲,很難想象如此年輕的青年竟讓眾多高手目露敬畏。
那位青年長得倒是相貌堂堂,眉清目秀,看起來並不像是一個高手,但他身後背著的一柄巨型大刀,卻表明了,這人是個刀道高手!
“海大富竟不加派任何人手保護?是畏懼我刀離的威名,還是另有陰謀呢?”那少年喃喃,而此時,他的身份亦呼之欲出了。
正是刀離!
“頭兒,甭管那海大富耍什麼陰謀詭計,在我們鳴沙堡麵前,根本不堪一擊!”刀離身後一名沙盜麵露阿諛之色的說道。
刀離微微點頭,眼中露出一絲讚賞,道:“沒錯,一切的陰謀詭計,在絕對的實力麵前根本不堪一擊!”
那名沙盜眼中閃過一絲喜色,就仿佛得到刀離的讚賞是一件無比榮耀之事。
“不對,事情有古怪!這是……”就在一群人剛走出幾步,刀離卻腳步一頓,停了下來,鼻子微微一動,臉上露出震驚之色,驚呼道:“硫磺!退!”
然而,刀離的提醒卻是稍微晚了一步。
就在他那退字出口的一瞬間,所有人的眼中突然一陣強光閃過,接下來隻聽見耳邊不斷傳來震耳欲聾的轟隆巨響,還有無與倫比的高溫,而後,便失去了意識。
而這,也成了他們在這世間所聽到的,最後的聲音!
“成功了?”與此同時,盈月樓頂層,樓下傳來的巨響也被三人聽到了,雪傲天不由神色一震,麵露喜色的說道。
“不對,飄散在空氣中的血腥味並沒有那麼濃烈。”七巧寒璃眼中亦有一絲喜色閃過,但當她鼻尖微微一動,馬上麵色一變,凝重的說道。
就在此時,身後一個聲音幽幽的傳來,令所有人都是一驚。
“你們是海大富請來的幫手?還是見義勇為的英雄俠客?”眾人一轉頭,隻見一個青年,頭發淩亂,衣衫沾滿了血跡,卻仍站的筆直,麵帶慍色的問道。
這青年正是刀離,難以置信,在如此多的雷火彈之下,他竟活了下來!
雪傲天麵色露出凝重,這刀離果然不簡單,就是他如今剛柔境界的肉身,都無法做到在如此的雷火彈之下全身而退。
但看刀離氣血充盈,身軀筆直,這根本就沒有收到什麼創傷,令雪傲天如何不心驚?
“鳴沙堡的頭目,刀離……”七巧寒璃輕聲念出了刀離的名字。
“不管你們是誰,都得為這差勁的陰謀付出代價!”刀離見三人卻並無懼色,反而目光一寒,身上一股擇人而噬的殺意突然爆發了出來,令三人的氣息都為之一窒!
七巧寒璃連忙召喚出她的小型機巧,雪傲天亦取出了刁血刃握在手中,秋暮雨則雙手抱著蕭瑟琴站在最後,嚴陣以待。
刀離的強勢讓三人都如臨大敵,七巧寒璃還好,畢竟擁有內壯境界的修為,即便不能夠動用禦門手段,但全身而退還是很簡單的。
而雪傲天和秋暮雨則不同,同為剛柔境界,刀離帶給他的壓力絲毫不亞於當初麵對相柳氏,秋暮雨則更為不堪,本身境界就低的她,在刀離的殺氣麵前如同一葉扁舟,在驚濤駭浪之下隨時都有被覆滅的危險。
“刁血刃?你是禦技門人!”不料,當刀離看見雪傲天手中的刁血刃時,卻是麵色一變,上下仔細地打量著雪傲天,喝問道。
雪傲天瞳孔微縮,在這刀離的身上,他感到一絲淡淡的熟悉,卻想不起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