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種種在腦海裏劃過,從什麼時候開始,一切都變了,這個城市沒有他,她還剩什麼,他何其殘忍,一句輕飄飄的對不起,就把她的愛情,她的尊嚴踩在了腳底,他可曾想過,她是抱了多大的決心才能拋棄一切來找他。她也想哭,也想鬧,但是,哭了,鬧了,一切就能恢複如初嗎?不能,所以她隻能抱著那一點點僅剩的尊嚴讓他離開。
"心若倦了,淚也幹了,這份深情,難舍難了,曾經擁有,天荒地老,已不見你,暮暮與朝朝……"電話鈴猛然響起,在這個安靜的房間,是那麼的大聲,那麼的刺耳。秦以昕接起電話,哽咽著說不出話。
"喂,寶寶姐,在幹嗎呢,你都來這麼長時間了,怎麼沒找我呢,太不夠朋友了吧"歡快的語調想起,對方等了半天也沒等到回話,察覺到了什麼,"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小家夥,嗚嗚……"秦以昕聽著對方的話,徹底哭了,像個孩子一樣痛哭著。
"怎麼了,怎麼了,你別哭啊,有什麼事告訴我,我幫你",語氣中透著濃濃的焦急。但秦以昕聽了,哭得更大聲了,心裏的悲傷就像放了閘的洪水一樣,止也止不住。電話另一頭安靜了,靜靜地聽著她的哭聲。
二十分鍾後,秦以昕漸漸止住了哭聲,沙啞的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開口道:"我沒事了,謝謝你。"
"沒事,記得給我話費就行。"
"嗬嗬,好"
"能告訴我你怎麼了嗎?"
"我餓了,你有空沒?請我吃宵夜吧?"
"好,想吃什麼?"
"燒烤,啤酒"
"恩,我知道有家燒烤不錯,在××街的路口進去第三家,半小時後見?"
"好",掛了電話,到廁所洗了把臉,看著那雙紅腫的眼睛,秦以昕戴上邊框眼睛遮遮,臉上妝也沒畫,頭發隨意的披著,換了套衣服就出了門。
當秦以昕打車到約好的地點時,時間才過了十五分鍾,沒想到這條街離自己住的地方這麼近。來到第三個燒烤攤前,人很多,生意這麼好味道應該不錯,老板笑著開口,"姑娘,幾個人,帶走還是在這兒吃?"
"兩個人,在這兒吃,有位子嗎?"秦以昕一邊拿著烤串,一邊說道。
老板看了眼坐位區,剛好有人喊著結賬,於是笑著說"剛好,去那兒坐吧,我讓人收拾收拾。"
秦以昕點了點頭,朝著那桌走去,服務員麻利的擦著床子,轉身的一瞬間聽到身後有個聲音響起,"來兩瓶啤酒",服務員看了眼秦以昕,也許是覺得這麼書生氣的小女生居然點酒喝,而且是一個人,有點詫異,不過很快麵帶笑容地說了聲好。秦以昕把他的表情看在眼裏,無奈的搖搖頭,她知道自己有張娃娃臉,如果不刻意去畫妝打扮的話,顯得年齡很小,所以她平時去公司總是要畫妝的。
拿著手機看了一眼,也該到了吧。抬起頭,麵前已經站了一個人,好高,估計有180以上。視線轉移到臉上,利落的短發,白淨的皮膚。上身一件寬鬆的T恤,下身一條泛白的牛仔褲,外加一雙拖鞋,很幹淨的一個男生。秦以昕笑著指了指旁邊的位置,"來了,坐吧,人好多,不過運氣不錯,我來的時候剛好有位置。"直覺告訴她,就是他。
"恩,這家燒烤味道不錯,價錢也便宜。寶寶姐,你真的有23了?"他笑著坐下。
秦以昕推了推眼鏡,"怎麼,要看身份證嗎?我保養的好。你多高?"
"190,是不是又高又帥?"他睜巴著眼睛,期待地看著她。
"高是挺高的,帥嗎,"她上上下下掃視一遍,撇撇嘴,"沒發現"。其實他長得還可以,屬於耐看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