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圓弘當即改變了行程,買了去蘇杭的機票,這一次不知道又會遇到什麼。
如今的雷峰塔已經不是當年的雷峰塔,當年鎮壓白素貞的雷峰塔在一九二四年倒塌,當日有人看到雷峰塔倒的那一刻,有一白蛇飛往天際,後世記載為雷峰塔倒,白蛇飛天。當日,人們紛紛湧進雷峰塔,搶奪裏麵的經書和曆史文物,許多佛家法器以及佛經被毀,後來被有關部分製止。重修雷峰塔後,盡可能大量還原裏麵的曆史文物,估計那降魔禪杖就在裏麵。
提到雷峰塔就不得不說一說,當年白娘娘和許仙的千古絕戀。一把破舊的油紙傘為這唯美的愛情奠定了基礎,白娘娘容顏絕世偏偏愛上了一個窮書生,斷橋雖斷也斷不了這傾世的絕戀。
至今我還記得當年白娘娘一怒,水漫金山。
談話的時間,蘇杭到了。
一下飛機我就感覺被一種委婉秀氣的江南風采所籠罩,如果說濟州是莊嚴南湘是典雅,這蘇杭就是秀麗。
“和尚,你說白娘娘還在嗎?”
“早不在了吧,被鎮壓塔底千年就算是大妖也承受不住吧。”
我點了點頭,找了輛出租車向西子湖畔趕去,既然半步多邪佛一脈要來爭搶降魔禪杖我們就一定要比他們搶先一步。
西子湖畔到了,風光秀麗依舊。
湖畔邊上乘涼的,鍛煉的,不遠處就是那巍峨聳立的雷峰塔。
我抬頭望去,那座傳說中的塔上上下下透露著一股神秘之感。
我開口道:“和尚,能不能看出這塔有什麼古怪。”
圓弘定睛一看,臉上浮現出驚豔之色:“佛門上乘結界,一般妖魔鬼怪在離塔百丈的空間內就會被結界感知,從而斬殺殆盡。”
“果真是了不起。”
忽然間,湖畔傳來悠揚的琴聲,我扭頭一看,湖畔有一年輕女子身著素裝,正在擺弄著手中的古琴,其動作猶如行雲流水一般讓人眼花繚亂,那聲音更如同讓人迷醉。女子的旁邊已經聚集了很多圍觀者,一是讚歎那琴聲的美妙,二是來一看那年輕女孩的傾城之姿。
“這琴聲好像有些熟悉……”,我摸了摸腦袋卻怎麼也想不起在哪裏聽過。
正當我準備向雷峰塔行進的時候,那個女孩站起身來道:“難不成是我彈的曲子不好聽,小哥怎麼如此不解風情。”
“就是就是……”
“過來聽聽又能怎麼樣……”
旁邊的人也跟著瞎起哄。
“難不成這江南女子都是如此開放?”,我轉過頭去看著她,圓弘也有些不解。
當四目相對那種熟悉感來的越來越強烈,不僅是琴聲連眼前這人我也覺得似曾相識。
“不簡單!這事情絕對不簡單!”,我在心裏暗想。隨即抬頭笑道:“美女不要誤會了,我有事在身,咱們有緣自會相見。”
“切!”,旁邊傳來了一片不屑的笑聲。
“你們切個屁,這個女人絕對不簡單,我過去還不知道出什麼事!”,我在心裏暗罵,也或許是在這陰陽界經曆的陰謀詭計多了,心性也變得越來越謹慎。
話沒有多說,我便拉著圓弘向雷峰塔的方向走去。
這個時候,那琴聲又響了起來,依然是那首曲子,我聽了之後忽然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我詫異的看向圓弘,他也是凝重的點了點頭,很顯然他也明白了,這曲子分明有擾人心神的作用。
我的腳步不受控製的向那邊走去,就連圓弘也是如此。這一刻,我們如臨大敵!
那些圍觀者見我們走了過來,全部哄笑道:“小夥子不是走嗎,還是舍不得吧。”
“哈哈哈……”
這時候,我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你以為小爺我想過來啊。”
那個女孩看到我的窘模樣居然掩嘴一笑,這一笑看的我有些失神,“世上居然有這麼美的女孩。”
一步一步,終於走到了跟前,這段路走來,我好像感覺走了好久好久。現在我的心中已經基本確定她絕對與半步多邪佛一脈有關聯,可在這附近人聲噪雜,若是使用道術還不被當成神經病抓起來,沒辦法,隻能見機行事了。
“那個美女,你找我有事?”,我使勁憋出一個笑容,就差沒拿手指頭扯我的腮幫子了。
“哈哈哈……”,女孩發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看的我一陣恍惚,下意識的摸了摸鼻子。
女孩見我這樣,笑的更厲害了。
“我說美女,你到底是誰啊?”,我出聲打斷了她的笑聲,她這麼笑下去我估計鼻血真要流出來了。我扭頭一看圓弘這貨幹脆把頭低了下去,嘴裏還念叨著:“罪過!罪過!”
“我是誰?是不是對這琴聲還有我,都有些熟悉?”
“確實……是。”
女孩道:“那你記不記得十三年前有一個盲人老頭帶著一個小女孩去了你家?”
“這……”,這一瞬間我略微有些失神,我終於知道我為什麼會對這琴聲還有這女孩這麼熟悉了,因為十三年前名揚天下的盲琴老人帶著一個小女孩遊曆四方,路過濟州的時候,曾來過我們家,其實那時候他還不到半百隻是經曆了太多滄桑,把他渲染的好似一個垂暮老人。這首曲子便是驚為天人的,“半世流離……你是那個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