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橫陰陽界幾百年未嚐一敗,一個是黑蛇成仙,一個是蟾蜍稱聖。陰陽界一南一北兩大巨頭,今日終要決出個勝負。
吞天望著頭頂的滾滾烏雲破口大罵道:“常老怪!我萬妖宮做事還用不著你來指指點點。”
“你這話可就錯了,這小子與我宿有淵源,今日我非保不可!”,常君墨從烏雲中一步踏出,磅礴的妖氣使得這片天地都變得有些虛幻,他還是老樣子整個人籠罩在黑霧裏讓人看不清麵容。
“這麼說,今日是非打不可了?”,吞天麵色不善,蟒袍上異彩流動。
“想不打也可以,放了這個小子!”
“我放了他,等他走到巔峰去殺我?”
“老蟾蜍,你怕了。”,常君墨忽然笑了笑。
“哼,怕?常老怪你我也不是第一次見麵了,我吞天何曾怕過誰!”,吞天一臉不屑,可眼中的閃躲卻把他出賣了。
“你怕我。”,常君墨目光緊逼。
他說的沒錯,吞天雖然自封妖聖可他從前在常君墨麵前不敢那麼造次,一個是他們從本體上就是天敵,一個蛇一個蟾蜍,注定是一輩子的冤家。再一個,就是當初吞天的實力的實力不濟,黑書生都能把他逼得借皇氣,可在常君墨這裏,黑書生隻是一個手下敗將。
“真是天大的笑話,常老怪我看你是在東北呆傻了吧,就憑我的實力在陰陽界到哪裏不是橫著走!”
“你去京都走走試試,故宮那個老不死的不把你的皮扒了!”
“你……”,吞天頓時說不出話來了,我也在猜測著常君墨口中的老人是誰,會不會和當年趕走的楚離殤的是一個人。
“真以為我怕了你不成!”,吞天麵色一變,虎視眈眈的看著常君墨。
“就等你這句話了,來吧!”,常君墨眼中迸發出強烈的戰意,對著吞天一拳轟了過去。
吞天不敢托大,步法一變,對著常君墨的側腰踹了過去,常君墨袖袍一卷,強橫的妖氣衝著吞天的頭顱砸了過去。
轉眼間,二人已經過了數十招,我趴在地上硬撐著,隻聽到拳拳到肉的擊打聲,以及砰砰的破空之聲。
這十七樓的天台之上,妖風縱橫,仿佛末日降臨,天台下燈火通明,一片祥和之景。這兩者的對比讓人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我費了好大一番力氣倚在天台邊緣坐了起來,目不轉睛的看著這幾百年不遇的一戰。
吞天雙掌齊出把常君墨打的一個趔趄,接著騰空而起一手寒冰,一手烈火,衝天的妖氣撲麵而來!
他剛剛嚐到點甜頭,怎麼不乘勝追擊,他大吼道:“常老怪,嚐嚐我的冰火魔訣!”
刹那間,仿佛整片天地都被分割開來,一邊燃著熊熊大火,一邊則是天寒地凍,兩種天地間相生相克的物體被妖氣化出,衝向了常君墨。
常君墨不閃不避,他雙手猛然拍出,兩條妖氣化作的巨蛇憑空而現,冰與火生生在他的麵前止住。
“老蟾蜍就這點本事嗎?”,他大喊一聲,手中妖氣又強了幾分。
終於,轟的一聲,兩股龐大的妖氣承受不住如此劇烈的碰撞,爆炸開來。
常君墨背負雙手,腳尖輕點,飛速的向對麵衝去,高手過招往往一個小失誤就導致一敗塗地,他可不想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吞天見常君墨衝了過來,忽然張大了嘴巴,我隻看到他的背後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蟾蜍虛影,張開了幾百丈的血盆大口,想要把常君墨吞入腹中。
常君墨腳步微微停頓,嘴裏喃喃道:“馭雷!”
烏雲滾滾的夜空中,憑空落下了數百道大腿粗的紅色閃電,全部劈在了吞天的身上,他身後的虛影也被這紅色的雷電劈得一幹二淨,他本人更是一個趔趄往後倒退了一步。
“從來就隻有蛇吞蟾蜍,哪有倒過來這一說?”,常君墨輕笑一聲,夾雜著妖氣與雷霆的手掌對著吞天一掌拍下,這看似輕飄飄的一掌,實則有萬鈞之力,吞天麵色變得愈發凝重起來,常君墨施展的馭雷術實在太過詭異,那紅色的雷電能抹滅一切生機。
吞天右腳猛然踏地,地麵上頓時出現了一道兩指寬的裂痕,轟鳴的妖氣順著裂痕來到了常君墨的腳下,常君墨一步躍起,腳下轟的一聲出現了一個大洞,我捂住心髒砰砰直跳的胸膛,心裏暗道:“得虧這十七樓沒人住啊,要不那還了得。”
兩人的戰鬥已經到了白熱化的階段,現在看來誰都占不了上風,吞天吞噬了黑書生一身精血後早已又邁上了一個台階,就差用出鎮海珠了。常君墨更是戰意狂熱,一出手必定就是殺招,鋪天蓋地的妖氣無窮無盡的從他的體內湧出,籠罩在黑霧中的麵紗變得更為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