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
白駒過隙。
1988.3.29/周二。
二哥何永安和二嫂,生了一對雙胞胎女兒,一家人樂得不行。
起名字,親人齊上陣,八仙過海各顯其能,莫衷一是。
二哥二嫂,拿不準了。
老拖也不行啊,得報戶口啊。
大半年前的一件事兒,浮現在二哥眼前,恍如昨天:
【回溯】大半年前的一天,倆人去大哥大嫂家(大哥大嫂城裏買宅基自建的平房),一進屋,3歲的侄子何鴻雁光著屁屁,拽住叔嬸兒,就往屋當門中央拉。
大哥大嫂笑道:欸,諞能哩。
二哥二嫂笑道:諞諞唄,叫叔嬸兒長長見識。
鴻雁把叔嬸兒拽到屋當門中央,叫他倆看他表演:他拿起圓柱形楠木茶葉盒,蹲下挪拖著,把五顏六色的玻璃珠拾滿楠木茶葉盒,站起來,將楠木茶葉盒舉過頭頂,突然反轉,“嘩啦”一下,從額前撒落地上,劈裏啪啦,玻璃珠七彩紛呈,快樂地蹦跳著,呈放射狀滾開去,美輪美奐。
鴻雁,恣得咯咯大笑,高興地手舞足蹈。
二哥二嫂笑道:嗯,鴻雁忒能了。熱烈鼓掌,以資鼓勵。
鴻雁又來一遍,……,又來一遍,……,叔嬸兒掌聲沒了,讚美聲也沒了。但絲毫不影響鴻雁表演的熱情,他留不住更了,一遍又一遍,樂此不疲、其樂無窮,恣得咯咯大笑,時不時地提請叔嬸兒、爸媽,欣賞他表演。
鴻雁玩得是表演藝術,重複是大忌,鴻雁不諳此道,他可能還認為,他的每一次表演,都有巨創新,都是巨創舉。
啊~,鴻雁的表演藝術,千篇一律,一遍又一遍。爸媽皺了眉頭,叔嬸兒臉上滿了困擾,觀眾瀕臨崩潰的邊緣。
大哥大嫂千呼萬喚,鴻雁終於把注意力轉移到了水果上來。
祖宗啊,感謝你啊讚美你啊,你總算大發慈悲,讓大人們清靜一會兒了。
大人們嘮著,二嫂懷孕了,大嫂笑問:“你倆,喜歡男孩兒女孩兒?”
倆人道:都喜歡,聽天由命唄。
……
一會兒,二嫂笑道:“永安,咱倆做個遊戲啵,猜男女?”
“咋猜?”二哥道。
二嫂笑道:“永安,你取一紅色、一金色玻璃珠,放到楠木茶葉盒裏,捂住口,搖一搖,盒口朝下,抽了手,一紅一金倆玻璃珠落地上,金色的靠近我生男孩兒,紅色的靠近我生女孩兒,我站在這兒不動,咋樣?”
“妙哉。”二哥道,遂進入遊戲。
遊戲結果:紅色玻璃珠,跑到二嫂身邊;金色玻璃珠,跑開了。
鴻雁一看,叔嬸玩得忒不專業了,按捺不住了,水果一扔,咯咯笑著跑了過來,喊道:“叔嬸兒,恁倆不會玩,看我哩,先裝滿了,……”鴻雁爪著腚,嫻熟地往楠木茶葉盒裏拾玻璃珠。天啊,鴻雁的表演藝術,堪比恐怖襲擊啊……。
二哥想到這裏,茅塞頓開:楠木茶葉盒,叫何楠、何木呃。
鞥,楠、木,有來頭兒啊,力排眾議通過了。
老大何楠,老二何木。
183
1988年春天,陽光燦爛,春風和煦,春光明媚,春雨遂人意,何正果密切交往的“桃園三結義”、“七星瓢蟲”、“斜陽三虎”、“找錢合理”11位同學,有5位結婚了,其餘6位訂婚了。
桃園三結義:
餘西山(老大),1988年五一節,結婚了,對象龍平中學王圓老師。何正果和趙義豪一起到龍平祝賀。大嫂王圓,真漂亮,真清爽,明眸善睞。
趙義豪(老二),訂婚了,對象斜陽市第一人民醫院針灸科大夫楊玉。
何正果(老三),訂婚了,對象斜陽市化工一廠企管辦職員鍾婕。
七星瓢蟲:
韋珂,走了。
楊明,1988年五一節,結婚了,對象七星瓢蟲成員李建國胞妹李建中(斜陽市第一人民醫院化驗室化驗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