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5.2
何正果道:“鍾可,今夕是何年(宋?蘇軾《水調歌頭?丙辰中秋》)?”
鍾可道:“2001年9月16日,星期天。”
何正果道:“貴庚了?”
鍾可道:“1973年生人,28了。”
何正果道:“老爺子和老太太,都急愣怔了,近來可有頭兒否?”
鍾可道:“沒,誰家的姑娘想出閨啊?”
何正果道:“都以為,你對這事兒木訥哩,嗬,蠻機靈啊。你這機靈勁兒、這派,咋就洞穿不了女孩子的防火牆呃?”
“差矣,是偶的防火牆太厚叻。”鍾可道:“唉~,這事兒,互有感覺才行呃。不能剜到籃裏就是菜,也不能跟狗皮膏藥似的貼上去就是啊。女孩子見了我,那是十個有九個被電暈,就一個絕緣體,我卻被她給電暈,難整啵。”
何正果笑道:“你跟打夠級似的,來個化腐朽為神奇啊?”
“這是勾機,那是夠級,風馬牛呃。”鍾可笑道,“再說啦,強扭的瓜瓜,也不甜啊。”
何正果笑道:“那打遊戲上,出神入化的功夫,這件事兒,能用上了啵?”
“欸~,判若雲泥也。”鍾可笑道,“換一個角度聊這事兒啵,姐夫,你看我像誰?到大明星群裏鏈接一下。”
何正果笑道:“鞥~,反正不像發哥,也不像星爺。”
鍾可,禁不住站了起來,在客廳裏晃出模特步來,一個pose凝固在了那兒,道:“姐夫請看,這是哪一個大星星?展開你那想象的翅膀?”
何正果不是追星族,挖空心思也找不出這是哪一個大星星的派頭,忍俊不禁貌。
鍾可笑道:“快點兒啊,你頭腦風暴一下,我這裏快不行了,要抽筋了。”
啊,謝天謝地,趕在鍾可pose塌架之前,一道智慧的閃電掠過何正果的腦海,何正果脫口而出道:“陳道明,哇塞!”
鍾可爆笑,道:“哇塞~,姐夫,你忒有才了。天下才有一石,你五鬥我五鬥,二一添作五嘍。”鍾可笑得歪了筐,一腚蹲到了地板上。
“啊,給你點兒陽光,你就燦爛啊。”何正果笑道,“呃,也就神似也。”
“太傷自尊了,形不似?你誇人,就不能慷慨點兒嗎?”鍾可笑道,“陛下,請賜臣下一點兒自信好啵?”
“哇,形更似也。”何正果笑道。
“英雄所見略同也。”鍾可笑道:“唉,說來背運呃,高中畢業後,在社會上晃蕩了11年,我這範兒,我窮盡八荒涵蓋環宇閱盡人間滄桑,就沒見一個星探追我。”
何正果笑道:“啊,11年來,你和星探一定有n次偶遇,可惜啦,你遇到的星探都是些有眼不識荊山玉之輩啊。”
鍾可笑道:“英雄所見略同也。”
倆人爆笑。
何正果道:“欸~,鍾可,麗麗對你印象,咋樣?”
“麗麗姐啊,一個字:超好也。”鍾可笑道,“她,我姐中學同桌、閨蜜,自家人。”
“這些年,她好像沒給你搭過橋啊。”何正果道,“何也?”
鍾可笑道:“她認為,我是極品,門檻超高,女孩子可望而不可即也。”
“還吹啊?再吹,就吹沒了底火了。”何正果笑道,“她社交圈不小,到公園找她聊聊哩?”
“聊聊,就聊聊。”鍾可笑道,“俺是帥哥,俺怕誰。”
何正果笑道:“沒聽清啊?是一聲(shuāi衰)啊,還是四聲(shuài帥)啊?”
鍾可道:“還用說嗎?四聲(shuài)帥啊,姐夫,你給俺點兒自信好啵?”
何正果道:“喳。”
何正果和鍾可,下樓,左轉二三十米,穿過順河東路,來到河東公園。
何文、西盟、西軍,在金秋的草地上追逐著,其樂無窮,鍾婕和麗麗在連椅上聊天。公園的人們,三三兩兩,徜徉在這金秋的詩畫裏。
斜陽河的橡皮壩,攔出了小湖來,湖邊有些釣魚的人們,愜意極了。
鍾可問候道:“麗麗姐好。”
麗麗笑道:“你好,不忙了?”麗麗站起來。
鍾可道:“嗯。”
麗麗讓鍾可坐連椅:“鍾可,你坐,我站一會兒。”
鍾婕跟何正果道:“我和麗麗轉轉,你和鍾可坐吧。”
鍾可笑道:“女士優先,我倆落座,多不紳士啊。”
何正果和鍾可沒落座,四人聊起來。
……
一會兒,何正果切入正題,道:“鍾可,來一個pose,讓麗麗姐看看,你像誰?”
鍾可笑道:“姐夫,你以為我是幼兒園中班的?”
何正果笑道:“沒,我以為你是幼兒園小班的。”
鍾婕笑道:“帥哥,亮亮相唄。”
何正果笑道:“獻獻醜唄。”
鍾可笑道:“好,看在麗麗姐的麵子上,我就露一小手了。”
鍾可故伎重演,隻是更誇張了,一個pose定格在那兒,笑道:“麗麗姐,這殺傷力啥級別的?這是哪一個影視明星?往大星星方向踅摸。”
麗麗自說自話,笑道:“欸~,像誰啊,大星星,欸,鍾姐,像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