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淵小時候被爸爸抱著來的時候這裏是這樣,現在再來,桌子還是那麼些桌子,窗戶還是那鐵皮推窗,隻有電腦和人是新的。
“這裏實在要裝潢一下了。”青淵說:“門口那台電梯就很嚇人,坐在裏麵搖搖晃晃的,像要掉一樣。”
“你老公說,偉大的企業並不需要高大的樓,更不需要偉大的電梯。”阮立哲嘿嘿直笑,故意調侃說:“姐姐,你隻要半年不買名牌。我們這裏就可以豪裝,電梯可以換成炫目的全景玻璃。”
青淵生氣地捶他一下,阮立哲把她說得像個敗家子。
“我有自己掙錢好嗎?瑞享生意也很好。再說,我喜歡買東西也沒少買你那份啊!”說著,把腳邊購物袋踢到他麵前,沉甸甸的一大包,“你看合適不合適?”
青淵雖然會花錢,但基本並不會亂花錢,她認為高品質的生活當然是需要付出代價的這點無可厚非。錢珍花也教導她,不要把錢存在銀行,合格的妻子應該懂得讓家裏的錢生錢。男人負責掙錢,女人負責管理。
所以她即使不喜歡,卻一直很懂得去主動學習股票、基金、保險、理財知識。那些理財的套路和貓膩,市麵上種種新奇投資,她即使沒有涉獵,但也如數家珍。阮次山給的錢、梁振東賺的錢、錢珍花留下的遺產,青淵請專業理財師做過詳細的整合和規劃,每年年底一盤賬,所有的投資收益至少有10%到20%的收益。
她不懂書畫古董,隻會投資奢侈品,特別是真金白銀的珠寶、手表,動輒幾十上百萬,那些閃閃發光的東西不僅自己可以帶,將來還可以傳子孫。
正因為如此,梁振東和阮次山對她每年飛國外買奢侈品的行為並不會多加阻攔。
不然,以腳踏實地做事業的人怎麼能讚同家裏女人胡亂花錢,他們的價值觀裏錢應該像螺絲釘一樣,用在該用的地方,去賺取更大的利益價值。
“謝謝啊!”阮立哲笑納接受衣物,知道青淵眼光不錯,又舍得花錢,買的東西不一定他喜歡,但一定是很貴很貴。
“收據在袋子裏麵,美美商場二樓,不合適自己去換。”
他點頭,問:“專程給我送東西來的?”
大概不可能吧?阮立哲誇張笑看姐姐。
青淵搖晃長腿,毫不心疼把漂亮的cucci藍色鹿皮緊帶水鑽細高跟鞋後跟在地上摩擦著。
阮立哲和青淵一塊長大,他單親家庭又寄人籬下。出名調皮搗蛋闖禍大王,打架、飛車、泡妞……屈家公子走後,阮家少爺儼然成為城中紈絝子弟的頭。未到十八歲,警察局保了兩次人,阮次山狠下心,把他送到部隊鍛煉兩年回來,結果好的沒學一點,倒學一嘴壞腔壞調,典型油兵子。
轉業後,跟著舅舅做生意。腦子活,太活,想掙錢。身邊都是有錢人,過手又都是大鈔票,被姑父廖在新鼓動,旁門左道在公司撈鈔票。本來天衣無縫,哪知半路殺出來程咬金——粱振東。一來公司,大力改革,大翻舊賬,他們這些嫡係的日子都難過的很。
舅舅有了半子女婿,怎麼還會顧念親戚之情?
現在姑父廖在新基本被架空,阮立哲的日子也相當不好過。
阮立哲肖父,長得非一般的漂亮。在那個保守的年代,膽小的二姑被男色迷惑做出私奔離家的事,就能想像立哲的父親是如何傾國傾城,能談善辯。
“姐,姐姐!” 立哲提高音量,說:“你要沒什麼事,我可要出去辦事。”
青淵想了想,知道他的“辦事”就是出去攝影,起身拿包,道:“我跟你一起走吧,爸爸要你跟振東學東西,他每天忙得腳不沾地,你倒清閑,每日拿著相機拍美女風景。”
立哲是攝影的發燒友,特別喜歡。
“那也是你老公太能幹了,什麼事都處理得一絲不苟的,做他的手下隻需要把他的要求貫徹下去就行了。再說,我忙的時候你沒看見,閑得時候就被你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