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愛一場?”
“可不是。”
說著說著,明歌看著青淵輕笑出來,青淵也不好意思的回應微笑。
“相戀幾年,都是我在照顧他。幫他做所有雜七雜八亂七八糟的瑣事,他就像一個少爺。本事不大,脾氣不小。高不成低不就,工作沒有做得長久的。不管我怎麼苦口婆心勸說他,他都不肯改變一點點。當時我真是——對他絕望了……對愛情絕望了……正好遇到我的前夫,他……他對我很好,關心我,體貼入微……”
杜明歌說得艱難,畢竟在一個幾乎是陌生人麵前刨開內心就是開朗的人也不一定做的到。何況她一貫是內斂收縮的女子。
青淵心跳加速,頻頻喝水掩飾。
“他不肯為我做的事情,為你全做了。”明歌把杯裏的咖啡一飲而盡,笑曰:“所以,你才是他命中注定的愛人。”
眼前的明歌,笑容如花,秋水盈盈,婉約如月,令人望之心動。
“謝謝。”青淵感激的回應她一個笑容,伸手握住她的柔荑,真心的想:若不是梁振東,說不定她可以和杜明歌成為很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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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前閾昃的幫助,梁振東很快就被優先調到環境比較好的單人病室。話到底,中國永遠是熟人社會,錯綜複雜,盤根錯節。公檢法結成鐵板、醫療體係概莫能外。
不但有前閾昃的關係,還有阮家在江城的淵源,醫生護士都不敢怠慢,點頭哈腰,非常狗腿。如此安排,張青水也不好再講什麼,安心的也住到市醫院調養身體。都住在一個醫院,照顧起反而便利。
梁振東生病以後,青淵才發現“宏盛”有這麼多的員工喜歡和尊敬他,場麵上的朋友看一次、兩次頂不錯的情意交情。但那麼普普通通的員工也自發來那麼多人,帶著樸素的禮物,都是真摯的心意。
鮮花擺滿整個科室,新鮮的水果多得要發動所有的病友、醫務人員一起來吃。
很多很多的下屬來看望他,向青淵提起這位梁總都是交口稱讚。
“振東真的不錯……”張根水在病室外和青淵寒暄:“要不是他網開一麵,我都……”
“張叔叔。”
“他厚道。”張根水擦擦眼角,“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他每次出公差住的是快捷酒店,吃的是簡餐,對誰都是客客氣氣,哪怕就是掃地的阿姨也是一視同仁。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他名義上是副經理,但大夥都叫他'梁總'。所以立哲一直不服他這點,總和振東作對。這次,他從宏盛離開卷走的錢少說也有幾百萬,振東也既往不咎……難得啊,難得。”
這些事情,青淵從來不知道,振東也不會告訴她。
他就是這樣,委屈還是付出從來不說。
“這是你熬的粥嗎?”梁振東嚐了一口青淵帶來的稀粥。裏麵有甜蝦、瘦肉、脆脆的青菜,不鹹不淡,濃鬱清香。
“味道好嗎?”青淵把帶來的食物擺在床上的托盤,眼皮也不抬的問。
“好喝,好喝。”梁振東頻頻又喝了幾口,誇到:“老婆的手藝真是越來越能幹了!”
青淵“嗬嗬”一笑,陡然瞪起杏眼,立起爪子擰他的臉,狠狠地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