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我可以……可以侍寢!”
說出這句話,郭璟心頭暗暗吃驚,他不是素來最以曾為孌童為恥麼,怎麼今日竟說出為人侍寢?於是垂眸再不語。
“不必。”瞅著這個邪魅男人眉眼中閃過的赧然,葉輕狂不由覺得好笑。眼前這個男人,雖然外表邪魅,桃花眼亂飛,眸子卻是極為純淨。這樣的人,繼續做孌童,太可惜!
“靈兒,帶他去廚房,讓他學砍柴。”葉輕狂心神一動,便也準了他留在院中。
“多謝王妃。”郭璟總算鬆了口氣,一同踏入院中。
冰黎院中雖然多了一個人,然而葉輕狂依舊那般早出晚歸的訓練,偶爾抽出時間陪陪爺爺,並沒感覺有絲毫差別。隻是時間一日日過去,她便一天天增加期盼。那一百五十二武士,可好?
如此三日後,碰上沐休,言溱突然想起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不自覺地走到冰黎院門口,又退了回去。哼,他絕對不能主動認輸!一定要等到她主動來找自己!
葉輕狂才不理睬別人的小心思,關起門來好好過日子,一心鍛煉自己。自從上次跳舞險些遇害,她對於自己的要求更為嚴格。而太子妃依舊三番四次叫她進宮,通通讓她退了。
她盼星星盼月亮盼著武士歸來,不知疲倦地鍛煉自己的身手。
終於到了一月之期,葉輕狂在競技場上,不停地往外望,可直到天黑,都未曾看到武士的身影,難道,他們全軍覆沒了?葉輕狂緊張地瘋跑起來,清嘯一聲。
今夜注定難眠!她依舊在競技場上等待,這是她帶出來的兵,一個月的相處,她無法忽視!
“啪啪啪……”三更十分,突然,一陣整齊的步伐聲響起。
葉輕狂大喜,停下跑步的腳步,黑眸灼灼的盯著外圍。近了,近了,是他們!
“主子,你怎麼還在?”武士看上去十分狼狽,風塵仆仆而來,可看到等在競技場上,站得筆直的黑影,待借著月光,看清是葉輕狂,眼睛有酸澀。
“歸來了,很好,大隊長,數人數!”葉輕狂長噓一口氣,竟是感覺通體舒暢,拍著大隊長的肩膀,笑道。
“是。”大隊長振奮精神,立刻安排任務,很快數出人數,一百五十人!缺了兩個人!
“那兩人可有家眷,若有,葉家會替他們,好好照顧!”葉輕狂咬住嘴唇,這個情況,比她所想,已經好了太多。月光下,這支隊伍雖然狼狽,卻有了一股鏗鏘鐵血之態,果真,曆練讓人成長!
“主子,在截殺山賊之時,我們差點中計,是他救了我們,並要加入我們的隊伍,跟我們回來。”大隊長將身後穿著玄衣的男子帶出,說道。
月光下,玄衣男子麵帶冷霜,勾勒出俊美如妖的輪廓,一雙眸子竟是墨綠色,極為少見。全身上下死氣沉沉。
葉輕狂飛快地出手,迅速靠近這個男人,用肘部頂住胸膛,右手抓向他的脖子。
這個男人沒有說話,卻是比葉輕狂更快地閃過,身子一轉,直接將殺招化解,卻是沒有任何進攻。
“好,你們下去休息,這個人,先交給我吧。”葉輕狂放下手中的動作,淡淡一點頭。
從這個男人身上,她感覺不到一點敵意,準確地說,這個男人,沒有一點生機,半點情緒起伏都沒有!
“你為何不開口?到底為什麼要跟著他們回來?”讓武士退下,葉輕狂質問著撿回來的神秘男人。
黑暗中,那個男人沉默了許久,葉輕狂以為他不會回答了,卻聽見他緩慢的聲音如同夜色清冷:“因為,曾經身不如死。”
葉輕狂吃了一驚,下意識望向他,黯淡月光照出一張如同神祇俊美麵孔。她剛剛出手試探,殺招在他眼裏宛如兒戲,這個男人十分強大,這樣的男人,怎麼會如此絕望?眼中偶有波動,也是冰冷嚴寒,就像是一匹死了同伴的狼王,無聲寂寥地在長嘯。他到底經曆了什麼,才會有這樣的回答。
“你怎麼了?”照說不該這樣多管閑事,可葉輕狂卻忍不住發問。
“你相信命麼?”答非所問。
“不相信。”生命隻由自己主宰!
“是嗬,你不會信的,因為你是早夭之命,卻還活著!”葉輕狂眼眸微微放大,隱在黑暗中,他是誰?為什麼能看出原主已經死了?
“做我的女人。”思慮間,霸道的話語徒然響起。
“憑什麼?”晴天霹靂!葉輕狂升起的一絲疑慮憐憫瞬間消散無蹤!
“一見鍾情。”這個男人緩緩地吐出四個字,嘴邊帶上了一點笑意。就如那地獄的火蓮盛開,強勢中帶著奪人心神的魅力,些微的笑意,竟然能如此動人心魄。葉輕狂微微一呆。然後反應過來,狠狠的白了這個男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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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把這本書寫完,呼呼,好像沒人看,還是要寫完。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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