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群,你的臉怎麼回事?怎麼流這麼多血?”
周紅大驚失色的問到,我下意識的摸了一把,整個手掌都被染紅了。我這才想起來,剛才摔到的時候,綠化帶的樹枝好像劃了我一下。
“沒事,張姐呢?張姐沒事吧?”
我現在簡直是心急如焚,哪有功夫去管這些事情,壓根兒懶得回答周紅的問題,直奔主題的問到。
“在手術室呢,結果隻能等到手術結束,我先帶你去門診看看。”
周紅說完就抓著我的手,準備朝門診樓走去。
“看什麼看!張姐在哪兒?”
我一把掙脫周紅的手,有些歇斯底裏的吼到。
現在想想自己真是混蛋,周紅難以置信的盯著我看了良久,現在回想起她當時的眼神,我都還感覺心裏一涼。
但是當時我的大腦隻有隻有張馨藝,所以移動,忽略了這些細節,周紅動了動嘴,卻沒有說話,而是轉身帶著我朝急診大樓走去。
看著緊閉的鐵門,通紅的指示燈,聞著醫院那讓人窒息的消毒水味,曾經的畫麵不停的浮現在眼前,我渾身的力氣像是被人抽幹了一樣,渾身又開始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周紅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我身邊,輕輕的握住我的雙手,她並沒有說話,但是我卻感覺一股嚴冬裏的溫暖。
短短兩個多小時,我感覺有兩輩子那麼長,等到手術室大門打開,我卻沒有勇氣去問醫生結果。
周紅看了看我,溫柔的捏了捏我的手,然後努力的朝我笑了笑,這才朝醫生迎了上去。
我聽到醫生說輕微腦震蕩,斷了一根肋骨,胸腔有出血,左臂小臂骨折,經過手術之後,沒有生命危險,隻不過得有一段長時間的修養。
我這才長h長的鬆了一口氣,感覺到靈魂重新回到了身上,不管怎樣,沒有生命危險就好。
“馨藝麻醉還沒醒呢,有護士在旁邊看著,要是她醒了看你一臉的血,還不得又嚇的昏過去,趕緊去處理一下,我在這兒等著。”
周紅笑著說到,這個時候我已經恢複了理智,能夠感受到她語氣有些不對,我也想要跟她好好解釋一下,不過心亂如麻的時候,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我擠出一絲笑臉,衝她點了點頭,然後去門診清理包紮了傷口。
等我再次回來的時候,張馨藝已經轉到了病房裏,也已經醒了過來,臉色有些蒼白,不過看樣子精神還好。
“超群?你的臉怎麼回事?”
張馨藝一眼就看到我臉上包紮的傷口,擔心的問到。
“還能怎麼回事,聽說你撞車了,就跟丟臉魂一樣,你是沒看到他在手術室外麵的樣子,站都站不穩了。”
周紅開玩笑一樣的說到,我聽著心裏別提多難受了。
我雖然不知道我在她眼裏到底隻是炮友,又或者是一種精神上的寄托,但是不管怎樣,把自己心裏有分量的人往外推,都不會開心。
我心裏升騰起一股濃濃的愧疚和負罪感,無論如何,我都不該吃著嘴裏的,看著鍋裏的,縱使有萬般的不舍,我還是決定,要在她們兩個中間做一個取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