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累死老娘了,聽了半,連個掃地聲兒都沒有,這貨根本就沒有打掃,太不像話了。回頭不給他工資!”桃心生氣的。
我直接被桃心給氣樂了……順手就糊了她一巴掌:“你正經點兒。”
轉頭問薑楠:“他是魔術團的人?”
薑楠聽我問,這才裝模作樣的放下手中的書,坐直了身子:“沒錯,隻可惜就來了他一個。”
“你們超神啊,我還以為就我猜到了呢。”桃心插嘴道。
“行了吧。”我沒好氣的白了桃心一眼,對著薑楠繼續道:
“不過,他怎麼無緣無故的提起沈護士的事了?”
“可能是來之前得到了些道消息,自己心裏沒有把握,於是偷偷做了些功課。”薑楠冷笑一聲。
“道消息?是不是陳……”話剛到嘴邊,我看了眼身邊的桃心,又硬生生的咽了下去,傳音問他,是不是陳文做的?
他對我點點頭,並猜測可能是陳文故意放出的風聲,引著他們看了些四年前,這裏“故人”的記憶,但有可能是時間上出現了偏差,讓他們起了疑心,所以這次特意來探我們的虛實。
“你們鬼鬼祟祟的是不是傳音來著,又特麼瞞我!到底陳什麼?給我清楚!”桃心一把扳過我的肩不滿道。
我剛想編個什麼圓謊,卻見桃心雙眼忽然無神的閃了一下,隨後便茫然的問我:“是什麼道消息啊?”
看來,薑楠那家夥回來後,觸景生情引得老毛病又犯了,所以故技重施刪了桃心剛才的記憶了。
應付完桃心,我們的談話便進入了正題。
原來薑楠先前之所以表現的那麼的淡定,是由於早就窺探出了來人的虛實,這人本是魔術團裏朱家的老幺,本事沒有多少,平時也是打雜的料,所以被大哥派了這個差事。
他現在的修為也就是讀個心,薑楠在談話時早就讓他看完了他該看到的記憶,讓他以為我們還停留在,隻會給別人造夢的初級階段,甚至連窺探記憶的能力都沒有。所以薑楠料定這個老幺回去後,便會引的那個魔術團傾巢而出!隻要我們事先布置好機關,便能在三後一舉拿下他們。
當晚我們便放下心,總算能在這個家先安眠這一夜了。
臨走時,薑楠叫住我並遞給我一本書:“這三有我安排,你好好休息。”
我接過來一看,是英國克萊爾的《擺渡人》,心裏一暖,便飛快的踮起腳,在薑楠臉上啄了一口,蹦跳著回了房間。
期間,薑楠也不知用了什麼法子,竟將玲瓏世界的桃樹憑空移到了後院,我和桃心好奇的圍上去,問他是怎麼辦到的?他卻三緘其口,隻是憂心忡忡的歎了一口氣。
“這種東西本就不應該存在在世上,縱然地獄有惡鬼,但惡鬼也有惡鬼的業報,就這樣隨便被人給吃了,也算得上是冤屈吧。”
“冤什麼啊,薑楠哥哥,你的價值觀可不能跑偏,這些惡鬼不該被同情的。”桃心嗆聲道。
“也罷,本來就不該我費心。”薑楠勉強一笑。
“對了薑楠,這種桃樹曾分別出現在了三個玲瓏世界當中,你這一棵是哪裏來的?”我看著這棵桃樹似乎和先前見的都有所不同,便問道。
“其實桃樹始終就隻有一棵,應該是靈三爺當初和冥界的人,一同製造出來的產物。我這一棵也隻是個虛影罷了,雖也能連接至地府,其實不過是玲瓏世界的一個根基。就算是毀了,真正的桃樹也不會受到任何傷害。”
薑楠話音剛落,桃心便一頭栽了下去。
“桃心,你怎麼了?”我見狀,趕忙跑上前半抱起她,對著她人中上手掐了下去,心裏奇怪,她怎麼會沒來由的暈了過去,不是貧血了吧?
“當然不是。”
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陳文憑空出現在了我們麵前。
“你這出場夠霸氣的,人未到先暈一個,桃心簡直是你的人肉響鈴啊。”我心的放下桃心,嘲諷道。
“不生我的氣了?”陳文對我燦爛一笑,陰森森的麵龐卻平添了分詭異。
“你還是別笑了,自從你當了‘官’以後,臉色就像白無常似的,一笑更嚇人。”其實自從那日薑楠開解後,我便不再別別扭扭的生悶氣,對陳文也少了許多原先的矜持,甚至多出了幾分朋友之間的親近感,所以言語便不正經起來。
薑楠聽我二人對話,得知我心結已解,便對著陳文會心一笑:“好久沒聚在一起了,今既然來了就別急著走了吧。”
“時間長了恐怕對桃心不好,不過喝幾杯的時間還是有的。”陳文笑答。
“我能問問你,為啥你一出現就搞暈桃心麼?咱們這聚會也是三缺一啊。”我看著桃心鬱悶的問他。
“此事不能破,也不能撞破。現在時機還未到,你隻當這是一個讓她活著的道法吧。”陳文想了想。
“好,我明白了。”見他神色認真,又想起我恢複記憶的事,估計他也是真的有難言之隱,我便知趣的沒有再問,話鋒一轉,指著麵前的桃樹問起了開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