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暗想,原來,那少女的轉世便是桃心,那修德的魂魄便是後來的班戟啊。
“晚晚。”
一個溫柔的聲音突然打斷了我的思維。
我迷迷糊糊的睜開了雙眼,發現正有一雙憔悴的灰藍色眼睛看著我。
“薑楠。”我撲倒在薑楠的懷中。
“我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夢見了我們的過去,薑楠,我都想起來了,你,你怎麼在這裏?你快告訴我,現在不是夢,你沒有死。”著,我便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
“疼,這不是夢,這不是夢。”我喜極而泣。
“這不是夢,你和薑楠這不是都好好地麼。”陳文的聲音突然傳來。
“你怎麼在這?”我擦了擦眼角的淚,看著他。
“我和薑楠一直都在守著你,你知道你睡了多久麼?三年了!”陳文笑著。
“那,那桃心呢,我怎麼沒有見她?”我四下張望著找著桃心的身影。
“還有班戟,班戟呢?”看不見桃心,我又想起了班戟。
“你看看她,一醒來就找人,我沒錯吧,今年的酒你薑楠可要全包了。”陳文拍了拍薑楠的肩膀。
“桃心她的身體毀了,現在魂魄已經回到了靈狐的體內,要是想要變成人還需要她自己好好地修行才行,至於班戟,在和靈三爺大戰的時候,她一半靈魂魂被傷,一半已經被靈三爺融合了,不過現在靈三爺的魂魄在陳文身體裏養著,相信不久,班戟的魂魄就能被陳文分離出來,到時候再幫她投個好人家,相信我們還能再見到她。”薑楠溫柔的摸著我的臉頰。
“那就好,那就好,隻要都還在就好。”我不自覺的用手扶在薑楠的手上摩挲著,突然我摸到了一塊凸起的骨頭,趕忙拉過他的手看。
這一看,我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隻見薑楠左手的指竟斷了一截!
“薑楠,你的手怎麼了?”我心的摸著那截斷指急切的問。
“你的身軀被毀,他不同意你投胎,非要學那木牙斷指救你,沒辦法,我便依了他。”陳文無奈了搖了搖頭,對我。
“薑楠!你怎麼那麼傻,我投胎就投胎,你卻這樣為我……”我哽咽著。
“傻丫頭,你投胎便沒有記憶,那我還要再追你,萬一追不到怎麼辦?而且人類的生命那麼短,還沒有活夠你便要老死,到時候你看著年輕的我,肯定還要對著我撒氣。想想,還是斷指比較劃算。”薑楠笑著開解我。
“也是。”我破哭為笑,然後看著陳文挑了挑眉。
“這麼,靈三爺你也收了?”
“嗯。”陳文點頭。
“那現在我和薑楠還是噬壽者嘍,你會不會哪突然想起來替行道,也弄死我們啊?”我繼續問。
“嘿,你瞧瞧她,這麼快就翻臉不認人了。”陳文撇嘴指著我嗔怒道。
“晚晚,陳文他渡化了你我的靈魂,但留下了我們的壽命。所以,我們已經不是噬壽者了,但我們卻有上千年的壽命,可以慢慢修行,靠自己超脫這三界成為和陳文一樣的神,這樣好不好?”薑楠笑著對我。
“聽著還不錯,哈哈哈”我傻笑著,一頭栽進了薑楠的懷裏。
“對了陳文,你快帶桃心來,咱們一起喝酒去,也不知道那隻傻狐狸會不會話,還記不記得我們。”我躺在薑楠懷中斜眼看著陳文,使喚道。
陳文聽我這麼,臉色微微一變,有點傷感的:“等你恢複了體力,自己去看她吧,我還要處理冥界的事,得空再來陪你們喝酒。”罷,他便轉身消失在了我們麵前。
“薑楠,我錯話了麼?他怎麼了?”我抬頭看著薑楠不解。
“你沒有錯話,他是因為桃心的事。”
“桃心?”
“陳文當初救她,代價就是永生不得相見。可憐桃心還一直蒙在鼓裏,盼著陳文。”薑楠歎了口氣。
“難怪那時候陳文就有意回避,可我看得出他們是真心喜歡彼此,那豈不是永遠都不能在一起了?”我失望的。
“陳文的身份本身就不可能與桃心在一起,他倆的這段緣分也隻能到此了吧。”薑楠搖搖頭。
“我記得陳文過,他的身軀還能用兩世,當時沒有什麼感覺,現在想來他在人間和我們的緣分也不過隻有這兩世了,如果是這樣,還不能相見,那桃心可真是太可憐了。薑楠,咱們現在就去看看她吧。”我坐直了身子,對薑楠。
“嗯。”薑楠點點頭,又上上下下檢查了許多遍我的身體狀況,這才放我下了地。
我同薑楠輾轉來到了桃心現在修行的山洞,還沒進去,我就被一隻軟軟的狐狸一下子撲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