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小狼說完,我又走回原先的那個位置,從新的感受了下,確實是這樣。這裏的空氣非常的順暢,剛才的身體不適感,很快就消失了。
我看著甬道這段短暫的距離,中間沒有任何的阻擋物,竟然會出現空氣的屏蔽點,心裏非常的疑惑。“這是什麼原因造成的,怎麼會這樣?”
“我也不清楚,可以肯定,沒有氧氣的地方,隻是這段距離。”小狼手指著甬道的深處。
“你為什麼那麼肯定?”
“這條甬道應該是通向裏邊的,不應該是個斷點,至於空氣的變化,可能是設計的一個屏障。”
“你的意思是說,這條甬道是貫通的,空氣變化的這段距離,是為了保護裏邊的甬道設計的,拿它當成一種屏障。”顯然我很懷疑這種說法。
小狼點著頭,手指著甬道深處說:“但我不確定,裏邊空氣變化的距離有多長,我們是否能夠堅持到有氧氣的另一端。”
“我們非得要去冒這個險嗎,剛才馬大哈的主意不好嗎?”
“沒有別的路可以走了。”說著掏出了他那把短刀,對著牆壁的石塊,猛的刺一下,那短刀竟然直接紮了進去,並且周圍出現了裂痕,當他拔出短刀時候,我才明白,為什麼剛才要攔我們。
順著被刀紮開的窟窿,開始往下流細沙,我用手摸了一下石塊的窟窿,竟然表麵是石板,裏邊裝的全是細沙。如果我們剛才真的去炸那大石塊,想必周圍的石板都得破裂,我們就會被流沙而掩埋。
我看著小狼真的覺得驚奇不已,“你是怎麼發現的?”
“叫他們過來吧,我們該走了。”
這家夥又犯病了,又沒理會我的問題。看他沒回答,隻好回去叫馬大哈他們過來了。馬大哈他們兩個還在睡覺呢,我過去輕輕的把他們碰醒,心裏多少有一些舍不得,畢竟我也不知道前邊的路,到底我們能過去嗎。
如果我們沒能走過空氣的屏障,這就會是他們在這個世上的最後一覺了。把他們叫醒後,我又鼓勵了他們一下,還告訴他們,我已經目測了那段沒有空氣的距離,我們可以很順利的過去,他們並沒有懷疑,拿上背包跟著我走了過去。
也許,這是我唯一能為他們做的事吧,隻有給了他們希望,他們才會鼓足勇氣的去麵對,才真的會有一線希望。小狼又教給我們了一些方法,既不要耗氧量大,又能快速行進的技巧。特別的叮囑了下,無論發生了什麼事,都不要停下,就算是有人倒在腳下,也要繼續的往前走,最好不要張嘴呼吸裏邊的空氣,說他感覺前邊的空氣裏,被添加了什麼,氧氣都被抽走了一樣,留下的隻會讓我們死亡的氣體。
聽小狼交待完,我的心中又產生了一些疑問,他的意思是說,前邊也有空氣,隻是沒有適合我們的氧氣,那究竟是什麼東西能抽走氧氣呢?古代竟然會研究出這麼神奇的東西。說實話,我從不懷疑古代人的技術,但麵前的這種技術就是換成現代人也很難完成。
小狼走在最前邊,緊接著是小麻溜和馬大哈,我走在最後邊。起初還好,多少有一些空氣可以吸入,但越往裏走身體越適應不了,明顯感覺喉嚨緊緊的,全身都有一種發熱的感覺。
再一看前麵的人,都跑了起來,明顯的感覺到,這裏已經一點空氣都沒有了,大家都憋的臉通紅,我也不管剛才小狼教的技巧了,直接撒開退就跑啊。心髒的跳動在不斷的加速,沒跑多遠,我就感覺到肺子要炸了一樣。
小麻溜身子一斜,倒在了我的前邊,我見狀忙去扶他一把,這一用力,憋住呼吸的嘴忍不住的張開了,就在張嘴的一瞬間,我的腦子就像炸了一樣,立刻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我醒來時,看什麼東西都是模糊的,眼睛裏就像有一層薄膜一樣,遮擋住了我的視線,隻能比較朦朧的看見一些。我看著前邊這個腦袋,左右搖晃著,我好像是爬在誰的身上。
這腦袋是小狼的,沒錯是他,我想用手去揉眼睛,可我怎麼都發不上力,胳膊根本不聽我的使喚。我想張口說話,問我是怎麼了,可我一張口卻說不出話來,任憑我心裏想著什麼,都難以說出口,但我心裏卻比較清楚。
我這是怎麼了?我怎麼會變成這樣?我在不斷地回想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隻記得剛才扶了一下小麻溜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難道是我呼吸了裏邊的空氣,還是我觸碰到了什麼?
我開始有些害怕了,害怕會永遠的癱瘓,害怕會永遠都說不出話來。我可以肯定我的大腦沒有被傷害,因為我還可以思考,腦海裏浮現出很多個癱瘓的盜墓者,我會不會也和他們一樣,如果是那樣,我情願選擇去死,我不要那樣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