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將黃蓉緊緊的擁在懷中,用他男人的身軀去安慰懷中的女人,試圖讓她不再傷心,下巴貼在黃蓉的額頭上,輕輕的擦拭著。
看著眼前的景象,無論我多麼迫切的想知道真相,我卻都無法張口去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並且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小狼會告訴我。
“別傷心了,告訴我,我走後到底發生了什麼?”小狼從來沒有用過這種語氣說話,這是男人的一種溫柔氣息,是在用商量的口吻,問懷中這個女人。
黃蓉還是處在傷感中,我不應該這麼說,應該說她一直都處在傷感中,隻是現在更為傷感。可以想象一個女人獨自在這裏生活三年,不,那不是生活,而是生存,為了活著。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意誌,能讓她堅持到現在。
我把自己和眼前這個哭泣的女人相比,心想,如果是我在這種環境下,我一定不會活這麼久。就算是有食物和生活必須品,每天都要麵對這些屍體,我也會崩潰的,反而我會很情願地去選擇死。
她的抽泣聲,逐漸的停止,對著小狼說道:“對不起,我不該懷疑你,是我的過錯,造成現在的這種後果。”
“一切都過去了,不要再去想對和錯,那都不重要,隻要你沒事就好。”小狼的語氣變得越來越溫和,言語中充滿了包容和釋懷,我甚至不敢相信這些話是出至他的口中。
黃蓉半蹲起身,一把將小狼推到一旁,臉上顯露出怪異的冷笑,這冷笑真的讓人感到不寒而栗、毛骨悚然,對著小狼說道:“你走吧,快走。不要再呆在這裏,快點離開,我的時間不多了,不想讓你看見那個我,快走。”
我看著黃蓉的表情和行為,她顯得十分的激動。這和剛才她的柔情真的是判若兩人,她開始變的狂躁起來,說話的聲音也開始變的尖銳起來。我試著去理解剛才她所說的話,難道還有一個不同的她,而且好像就要出現的樣子。她最後的那句快走,就像要喊破喉嚨一樣。
小狼也在死死地盯著黃蓉看,看來他和我的理解一樣,在仔細的觀察黃蓉會有什麼變化。對著黃蓉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還有不同的你嗎?”
黃蓉的臉色開始變的越加的難看,臉上的顏色,突然變得很可怕。很快我就看清,為什麼那麼可怕,她原來慘白的臉上,顯出了血絲,但血絲的顏色並不是紅色,卻是紫黑色。臉上布滿了紫黑色的紋線,那並不是紋線,而是細小的微血管。
她的眼睛也有了變化,瞳孔明顯的放大,兩個外眼角上凸起了小包,脖子上也顯現出了紫黑色的血管,用最低沉的聲音說:“快走,不要為難我。”
我並沒有理解這句話的意思,難道我們在這裏,是在為難她?不過現在我真的不敢去直視她的臉,太可怕的麵孔,這感覺一點不亞於,看見麵目猙獰的血屍。
她把手中的短刀和手電丟給了小狼,麵目呈現了一種非常難受的感覺,能看的出來,她一直在努力的控製臉上的表情。
“你怎麼了?怎麼會這樣?”小狼終於按耐不住,對著黃蓉輕聲地問道。
“別管我快走,不要呆在這裏,我控製不了多久。快走啊。”接著黃蓉就開始走動,轉過身來對著我們說:“都別跟來,想活命就快點離開這裏。”
起初,她隻是走幾步,我們隻是在後邊傻傻的看著,可沒走出去多遠,開始跑了起來。小狼見她往前跑,也跟著追了出去。
“七叔,他們這是唱的哪一出啊?咱們去不去。”馬大哈在一旁看的雲裏霧裏,還沒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去,我們得跟上小狼。”說完,我便也開始跑了出去。
黃蓉直接朝著坡路跑去,原以為她是要回我看見她的那個洞裏,可到那個洞時,她並沒有停下,而是直接朝著坡路跑進去。
我放慢了腳步,在等後麵的馬大哈,不是怕他找不到,而是拐進坡路後,沒有了手電光,在等他過來為我照明。黃蓉和小狼都沒有開手電,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很難想象他們是怎麼看路的。
黃蓉還可以理解,也許她早已熟悉這裏的一切,但小狼就不行了,盡管他的眼睛可以在黑暗中看到一些東西,可他畢竟在奔跑,沒有一個良好的視線,會阻礙奔跑的速度。
我現在更希望小狼能追上她,出於理智的考慮,黃蓉現在對於我們來說,非常的有價值。可以從她的口中得到關於這裏的信息,有助於我們接下來進程,而且從剛才她的言語中,很明顯她已經知道了這裏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