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隻是轉身的一瞬間,盡管她是女扮男裝,偽裝的很像一個男人,但我依然能夠準確的認出她是誰。這個麵貌,這種眼神,我一輩子都不會忘卻,也絕不會認錯,拿錢上車的人,就是我的師娘。
無論她化妝成什麼樣,我都能看得出來,人的性格和每個人不同的眼神,是永遠都無法改變的。盡管是在高度偽裝的情況下,那種獨特的眼神依然會出賣她原始的身份。
瓏九看了我一眼,問道:“要不要截住那輛車。”
我並沒有立即回答她,而是在思索,為什麼委托人會是師娘?她怎麼可能是黑甲的委托人,我實在想不出任何的理由說服我自己,盡管這是眼睜睜的事實,但我似乎沒做過這樣的心裏準備。打死我都想不到會是師娘,一切來的太突然了,我有些茫然。
師娘和其超是怎麼認識?這讓我很糾結,現在可以肯定師娘就是那個委托人,至於她為什麼要這麼做,我現在還不清楚,也是滿頭的霧水。不過,我現在必須做出反應,不然她坐的車子就會離開我們的視線,我對瓏九說道:“跟著那個車,看看往哪裏開。”
一直跟著師娘的車子,始終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原本以為瓏九搞來遼寧牌照的車很高明,現在看來這輛車很不適合跟著前麵的車子,兩個車都是遼寧的牌照,都是朝著一個方向走,太紮眼了,很容易就會被前麵的車發現。
我還是決定要換一輛車,在承德跟蹤一輛外地車,最好的辦法就是用本地車,隻有這樣才不會被懷疑。瓏九把車停在一個轉彎處,我獨自一個人下了車,打了一輛出租車,然後再和瓏九保持通話聯係。
直到我跟著師娘的車,來到了一個熟悉的地方,這個地方真的讓人哭笑不得。起初,我還以為被前麵的車發現了,所以才會來到這裏,可後來一看,我並沒有被發現,這裏才是師娘的目的地。
師娘所做的車子來到了鬼街,剛好停在瓏九鋪子的斜對麵,師娘拿著錢箱和車裏的一個中年男子一起下的車,這個中年男子我並沒有見過,看上去很陌生的樣子。他們兩個朝著一家壽材店走了進去,我並沒有采取任何的行動,而是一直坐在出租車裏,等著瓏九過來。
等瓏九趕到後,我以最快的速度上了她的車,把剛才人拿錢箱進的那家壽材店指給她看,但我並沒有告訴瓏九,拿錢箱的那個人就是我的師娘。瓏九說她也不認識這家壽材店的老板,隻知道這家壽材店是半年前開業的,其餘的她也不清楚,不過她說這家店,可能會有後門,她得下車去後麵看看,免得被他們從後麵金蟬脫殼了。
過了不到10分鍾的時間,師娘和那個中年男子空著手從壽材店裏出來了,並沒有再上那輛遼寧牌照的尼桑轎車,而是分別打了兩輛出租車。我讓文陌下車盯著對麵的壽材店,出來人就打電話通知我,然後我自己開車跟著師娘上的那輛出租車,出人意料的是,師娘哪都沒有去,而是直接回到了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