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自己要中招,立刻蹲下身來,先是用手摸了一下地麵。這不摸還好,一摸即刻嚇得我滿頭大汗,腳下竟然不是木質的地板了,而是堅硬的土塊,並且還是凹凸不平的。
我又向身後摸了幾下,走過來的路竟然都是這種土塊,心裏頓時一緊,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嚇得差點沒坐在地上。我一直以為已經克服了心中對突發狀況的恐懼,能適應任何的突發狀況了,可當這種狀況來臨的時候,我依然感覺到了懼意,現在看來我還是沒有過了自己這一關。
心跳在不知不覺中加速,產生了一種極其恐懼的預感。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經中招了,但我卻知道,我一定是在朝著一個陷阱走去。唯一讓我不解的是,腳下的土塊凹凸不平,可我剛才卻走的如此平穩,絲毫沒有半點察覺,這太不合乎常理了。
我在努力盡量克製住心中的恐懼,一邊提醒自己不要亂動,一邊凝神靜氣,緩解心中所產生的壓力。大腦裏也在不斷的過濾整個木樓的結構,雖然我不知道二樓的布局是什麼樣子的,但我也從外麵看到過木樓的框架。
為今之計,我必須要先弄清楚自己身在哪裏,到底有沒有中招?盡管遠處還有敲擊木頭的哐哐聲,但我知道現在已經不能再往前走了。
在外麵的時候,我觀察過整個木樓並沒有連接到外部,隻有木樓的樓頂是連接到上麵的山石,所以這個木樓的整體結構都應該是木質的才對,可為什麼我現在的腳下是土塊呢?如果這是在一樓,我想都不會去想這個問題,可這是在二樓,我腳下踩到的隻有木質的地板,不可能還有其他的東西,除非我已經不在木樓裏了。
一時間腦海裏都是這個問題,我也被這個問題搞昏了頭,忘卻了好多個走過來的細節。我在不斷的重複告訴自己,要鎮靜,隻有清醒才能解決問題。盡管是在不斷的提醒自己,可還是不能夠鎮靜,雖然大腦是清醒的,意誌還在,但讓我一時間把所有的細節都想到了,對於現在的我來說,恐怕很難做到。
不得不承認摸到腳下的土塊時,我有點慌了,因為這不是一件小事,這是關乎我性命的大事,沒有什麼東西會比命更重要。我深吸了幾口氣,用強製的辦法讓心靜下來,閉上眼睛靜靜的去思考。
我必須要把這個問題搞清楚,因為隻有搞清楚了這個問題,才能知道我到底是不是還在木樓裏。如果現在我已經不在木樓裏了,那我就一定是中招了,而且能不能回到木樓裏,就不好說了。
大腦裏在飛快的計算著整個一樓的麵積,知道了一樓的麵積後,我就要開始回憶,我走過屏風以後一共走了多少步才到的這裏,因為隻有這樣才能計算出,我現在是不是還在木樓裏。
我開始一步一步的回想,並且把每一大步和小步,都計算的非常精細,爭取把誤差降到最低。經過了一陣細心的換算,已經推算出來了現在我所在的位置,這裏應該是二樓的牆壁。如果現在不是在二樓,而是在一樓,那這個位置應該就是剛進木樓的大門,也就是說,我現在是在木樓的大門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