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可以肯定剛才所發生的一切是幻覺以後,我才緩過神來,看著眼前的一幕,那條不知是白龍還是白蛇的東西,守在洞口與外麵的那些黑色肉球相對峙著。
我從它的後麵可以看清它的模樣,潔白的身子如同蛇一般細長,要不是頭上長著兩條白須,我絕對會認為它就是一條白蛇,但因為有白須的原因,怎麼看又怎麼覺得它更像是一條白龍,可是它卻沒有所謂的龍爪,這一時半會的,我還真看不出來這是個什麼東西。
在後麵看來看去,怎麼也看不到它的頭部,它正弓著身子對向外麵的黑色肉球。
也許此刻看不到它的頭部,對於我來說並不是什麼壞事,萬一它再給我來一次幻覺,那我可真就受不了,剛才的幻覺就已經把我嚇得一身冷汗了,要是再來一次,非得給我嚇破膽不可。
看著眼前的情況,似乎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那些黑色的肉球並沒有繼續向裏麵來,好像是很怕眼前這條似龍非龍的東西。不過我多少還是有些擔心,說一點都不擔心,那都是扯淡,畢竟外麵的黑色肉球那叫千軍萬馬,而在溶洞裏麵,隻有我和它。
它眼睛的能力,我現在是絕對的相信了,但它是否能夠和外麵的黑色肉球抗衡,這個還有待觀察。
最主要的是,我到目前為止,還不知道它是敵是友。如果它是友,怎麼都好說,但若不是,那可就麻煩了。心想,隻要是它是敵,那我想脫身就更難了,不管它能不能鬥得過外麵的那些東西,它都會成為我最大的危害,畢竟它不需要對我動武,隻要看我兩眼,我就得被它折磨個半死,而且我還不知道這東西的攻擊性如何。
我倒是不擔心被它吃掉,畢竟它太小了,想吃掉我,它還辦不到,但就怕這東西和蛇一樣,一張口甭管有沒有毒液,張嘴便咬,這個我可受不了。
一邊看著它的身體,我這心裏也產生了種種疑惑,搞不明白,為什麼慕容家的小孩要來這裏弄這個。
那些狹窄而又漫長的通道,通到這裏的目的,都是為了鐵管子裏裝的東西,而鐵管子裝的竟然是個活物,這讓我很難理解。我更難理解的是,這個似龍非龍地家夥,至少得在鐵管子裏呆上十幾年了,甚至幾十年了,可它竟然沒死,而且還能麵對這麼多敵手,這倒是讓我感到很驚訝。
我內心裏開始從新地審視眼前的這個東西,因為它的生命力,它的眼睛功能,讓我感到它絕對不是僅此而已,這東西的身上一定有什麼價值,或者說,慕容家的人抓它一定是有什麼很重要的目的,不然不會用那麼多小孩的生命來換取它。
雖然我也很想知道它的價值,但眼下並不是時候,況且我也不知道怎麼去讓它體現價值。也許它還有沒釋放出來的功能,也許它能幫我抵擋住外麵的黑色肉球。
我心裏正琢磨著,洞口外麵開始出現了騷亂,蜂鳴聲越來越大,黑色的肉球又開始運動起來。雖然沒有直接衝進來,但那架勢看樣子,是非衝進來不可了。
我在後麵緊盯著似龍非龍的東西,發現它並沒有任何的懼怕,還是那樣英姿颯爽,兩條白須翩翩起舞,弓著身子沒有半點向後退卻的意思,反而覺得它又向前移動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