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嫖聽我說要打開鐵門進去,猶豫了一下,看了看鐵門,手搭在鐵門的門環上,並沒有立刻去拽動,做了一個短暫的思考,對著我和蕭莫言說道:“你們靠後點,要是有什麼不對,立刻閃。”
等我們向後退了幾步後,老嫖先是單手試探性地拽了一下鐵門,鐵門非常的厚重,文絲未動。緊接著老嫖雙手都抓在一側的門環上,一咬牙,猛的一用力,就聽鐵門發出咯啷咯啷的響動聲,一側的門扇隨即被老嫖拽開。
拽開鐵門後,老嫖並沒有急於向裏麵看,而是向後退到我和蕭莫言的前麵,等了一分多鍾後,不見有任何的異常,才朝著鐵門走去。
老嫖拿著燈碗站在鐵門的外麵,看向裏麵,看了幾十秒都沒有說話。我還以為他看到了什麼,連忙走了過去,站到他的一旁,朝著鐵門內看去。
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產生錯覺了,還是眼睛疲勞了,鐵門內一片黑暗,根本什麼都看不到,似乎燈碗的光源,對於鐵門裏麵的黑暗並不起作用。
老嫖接下來的這個動作,證明我並沒有看錯,裏麵的確是一片黑暗。他把燈碗向鐵門內伸了伸,想看清裏麵的情況,可事與願違,燈碗的光源原本在鐵門外麵,能照清半徑兩米內的一切。可燈碗剛被拿到鐵門內,就像是光源被削弱了一般,所能照清的距離不足半米。並且這半米也隻是出現一個光圈而已,根本看不到周圍的情況。
我一直在盯著燈碗中的火苗看,火苗並沒有變小,這倒是讓我很不解。如果說燈碗中的火苗變小了,照亮的麵積隨即也跟著小了,倒也正常,可事實並非如此,火苗未發生任何變化,但照亮的麵積卻變小了,而且是小了好幾倍,簡直讓人難以置信。
看著燈碗中火苗所照亮的小光圈,我和老嫖都是一頭霧水,站在鐵門外麵,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日的,怎麼這麼黑,還有冷煙火嗎?”老嫖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裏麵問我。
“有,不過”我猶豫了一下,接著說道:“不過是最後一個了。”
“給我”老嫖朝著我這邊伸出一隻手,但並沒有扭頭看我。
雖說原本這東西不是我們的,可眼下我還真有點舍不得用,畢竟這是最後一個冷煙火,總是感覺在最需要的時候用才值得。況且我一直想把這個冷煙火留到往出走的時候再用,畢竟我們不可能完全按照記憶摸出去,那太不現實了。
老嫖見我遲遲沒有把冷煙火遞給他,轉過身來看著我,似乎是看到我的心裏去了,說道:“我日的,拿來吧,你還指望著一個冷煙火帶我們出去嗎?”
雖然老嫖說的不無道理,冷煙火是夠亮,但持久的時間太短了,能給我們帶來的光明,也隻是一時的,指望著它照亮我們出去並不現實,可我心中還是有那麼點的不舍,但還是把冷煙火遞給了老嫖。
老嫖接過冷煙火後毫不客氣,瞬間便打亮冷煙火,朝著鐵門內使出渾身最大的力氣,把冷煙火丟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