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手機裏的女人一直在說老嫖,我就愣了一下,連忙問她:“你認識老嫖?是老嫖讓你打來的嗎?”
她似乎能聽懂我說什麼,嘰哩咕嚕的又說了一大堆話,可我還是聽不明白她說的是什麼。最後還是公司的員工提醒我,說話聽不懂,就讓她發短信過來。
我一想也是,既然說話聽不明白,不妨換種溝通方式,就對著手機裏的女人說道:“你要是認識漢字,就掛掉電話,給我發短信。”
話剛說完,她就把電話掛掉了,看來還真是能聽懂我說話。
我回到辦公室,坐在沙發上,看著手機等待短信。過了不到一分鍾就收到一條短信,我立即解鎖屏幕,心想,說話聽不懂,發短信可夠快的。誰曾想打開短信一看,尼瑪,竟然是10086搞得什麼讀書活動,說是有一本叫《棺山夜行》的書在搞活動,這給我氣得看了兩眼後直接把短信刪掉了。
又過了十幾分鍾,又來了一條短信,我打開一看,正是那個新疆號碼發過來的,短信裏的內容是:
您好,是一位叫老樸的同誌讓我給您打的電話。
事情是這樣的,今天中午有村民在車爾臣河邊發現了他,並且把他帶到了村衛生站,他當時意識模糊,嘴裏不斷地重複這個電話,說是很重要,一定讓我打給您,然後還說兩句,我日的,說完他就昏過去了,直到現在還沒有醒。
如果您是他的朋友或是親屬,那您最好能過來一趟,我們這裏具體位置是,新疆維吾爾族自治區,且末縣,塔提讓鄉,您如果是坐車來,到塔提讓鄉後,再從那裏坐小車到勒克庫木村衛生站。要是您到了鄉裏找不到車,可以給我打這個電話,我叫吐妮莎。
看著這條短信,其中寫到,我日的,我想這句話應該是出至老嫖之口。雖然老嫖的嫖字發錯了,但這可能隻是理解錯誤而已,她很有可能是把嫖字理解成姓氏的樸了。
坐在沙發上我就在想,老嫖這是玩的哪一出,怎麼會跑到新疆去了,不是談好了在泰國幫小狼嗎,怎麼會出現在新疆呢?
一時間,我產生了疑惑,有點半信半疑,可能是這陣子發生的事太多了,所以不得不讓我提高警惕。
我用電腦查了一下短信裏的地址,的確是有這麼個地方,但卻怎麼都查不到衛生站的電話,隻能查到勒克庫木村村委會的電話。
我把地址和村委會的電話都記了下來,連忙從公司裏跑了出去,開車到一家經常去吃羊肉串的店。這裏的老板我認識,是個新疆人。
到他店裏後,我直接找到了他,說明了來意。想讓他幫我往勒克庫木村村委會打個電話,讓他幫我問問,是不是有村民在車爾臣河邊救了個人,如果有,那就請他幫我再問下,現在那人在哪?
我和這個新疆老板雖然隻是認識,還不算是朋友,但這個人很爽快,立刻就答應了。
按照我給的號碼,他撥通了電話,並且和那邊聯係上了。電話打了能有5分多鍾才掛掉,他把那邊和他說的話,對我用普通話講了一遍。具體的內容和短信裏收到的差不多,的確有一個人被村民救了,現在人在衛生站。
既然知道事情是真的了,我也就沒敢多耽擱,回到公司把所有的工作都安排了一下,又在網上查了一下交通攻略。沒想到且末縣竟然還有機場,不過每天隻有一趟航班,是烏魯木齊飛往且末的。我叫人在石家莊訂了一張飛往烏魯木齊的機票,又在網上預定了一張烏魯木齊飛往且末的機票,然後便開車趕去石家莊。
飛機是明天上午10點20起飛,大概下午14點40左右到達烏魯木齊。也就是說,我還能在石家莊的家裏休息一晚。其實這一晚我並沒有睡好,一直在想老嫖,琢磨不透這家夥到底去新疆幹什麼。
早上8點,銀行剛剛開門,我就去取了5萬元的現金隨身攜帶,畢竟我不了解且末縣,而且一想到是鄉裏麵的村子,就想著得多帶點現金。我想那個地方肯定刷不了卡,萬一老嫖要是有個什麼大病小災的,倒時候指不定得花多少錢,所以還是多帶點現金比較穩妥。
長話短說,我在烏魯木齊住了一晚,當天沒有趕上飛往且末的航班,第二天才飛到且末。下飛機後,我就立刻打了一輛出租車,把要去的地址給了他。可出租車司機隻承諾給我送到塔提讓鄉,說是不下村子,路不好走,怕磨損汽車。
我幾乎是把機場的出租車問遍了,是怎麼說都不行,從150元的車費一直加到1000元,那些司機都不幹。最後也是實在沒辦法了,隻能聽他們的安排,走一步算一步了。
到了塔提讓鄉,我又找了一輛小三輪車。坐上這輛小三輪,我才知道,這四周都是一望無際的大沙漠,晃晃悠悠走了將近兩個小時,才到勒克庫木村衛生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