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到底是誰?你們是不是認識我?”我說完立刻改口說道:“不,不是認識我,是認識另一個我。”
“你不就是另一個嗎?”站在我旁邊的人回答說。
“這麼說你們真的見過另一個我。”
“說吧,你到底是誰?”在黑暗遠處的人問道。
通過他們的話,我已經可以確定,他們是見過另一個我的,並且他們的確把我定性為了冒牌貨。
如果我的判斷沒錯,那麼可以證明,他們對真的我沒有惡意。用正常邏輯去想,他們見過了另一個我,而且把另一個我當成了真的我,所以才會在這裏對我實施暴力逼供。換個角度去想,另一個我一直是以我的身份活動,而我是發丘門的人,那麼他們和另一個我接觸,是不是也就以為著他們也是同道中人?
怎麼想都覺得應該是這樣,他們一定也是同道中人,隻是不知道他們怎麼會住在這裏,難道他們也知道白沙的秘密?
眼下,我也沒時間考慮這麼複雜的問題了,現在我要做的就是要證明我才是真的我,隻有這樣,他們才不會為難我,或許還會幫助我去救小狼。
我不斷地問自己,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證明,我才是真正的我?這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去證明我就是我。
也許這是我遇到過的最可怕的問題,我從沒想過自己會有這麼一天,更沒想過,我會像西遊記裏的真假美猴王一樣,還要費盡心思去證明我才是真的自己。
可他娘的我和孫悟空不一樣,他至少和假美猴王在一起,可我呢?我連那個冒充我的人在哪都不知道,並且這裏也沒如來佛祖,沒有人能辨別我的真偽。
我忽然覺得,我應該說些自己的事情,來證明我的身份,隻有這樣他們才會被認為我是真的我。
可想來想去,發現能證明自己的事情太少了,倒不是我經曆的事情少,而是我不知道自己說哪些他們才會相信。
心想,總不能從我記事開始說起吧,那些從小到大的成長經曆倒是能夠證明我,可那得說到什麼時候,講上幾天幾夜也未必講得完。況且就算我願意說,人家也未必願意聽,搞不好還沒等我講完人家就動手結束我了。
我意識到,我說的再多也沒用,他們隻會認為我是在撒謊,根本不會相信我說的成長經曆。現在隻有一種方法,那就是說一些他們也知道的事情,隻有說他們知道的,他們才會相信我說的。
可他們知道什麼呢?我根本不知道他們知道什麼。
現在我隻能祈禱他們也不知道另一個我的事情,否則我就是有一萬張嘴也解釋不清。可他娘的想想都覺得這個祈禱很無知,既然人家都知道另一個我後背上有印記,就證明他們不隻是見過,恐怕還在一起呆過。
突然間,我開始害怕他們再問我問題了,因為我怕他們問一些我不知道的經曆,而那些經曆並不是我所經曆的,是另一個我經曆的,他們也許知道那些經曆過程,可我並不知道。
就比如說:某年某月在哪個洗浴,洗完澡後又做過什麼?天呐!我哪知道,那個冒充我的人洗完澡後,是去做了個足療,還是去幹了什麼活動筋骨的事情。這些都是我不知道的事情,可就是這些我不知道的事情,判定了我是個冒牌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