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兒把我從水裏拽出來的時候,我已經神誌不清,隻是有那麼一絲絲地感覺自己脫離了水麵,然後被拖拽了一會,才被平放到地上。
這期間我聞到一股奇香的味道,不知道是不是產生的幻覺,還是真有這股香味,總之感覺怪怪的,之後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周圍一個人都沒有,隻有一把手電亮著,我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地帶。
這裏不再是剛才的那個水洞,而是一個我沒印象的地方。雖然這裏的水洞大同小異,但我四下看了幾眼,可以肯定自己沒來過這裏。
我剛坐起來,三兒就出現了,他從一個洞口走進來,看見我剛坐起來,便說道:“時間把握的剛剛好。”然後走到我身前,問我:“睡的還好吧?”
我用手拍了兩下額頭,感覺還有點發暈,但我並沒喪失記憶,剛剛發生的事情仍曆曆在目。我看了三兒一眼罵道:“好你馬勒戈壁。”
“看來你還沒學會冷靜,那就再睡會吧。”三兒說完從兜裏掏出一個類似口紅的東西,往我鼻前一晃,我就聞到那股奇香的味道,然後我剛想問這是什麼,眼前就變得一黑。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感覺像是幹了好多體力活一樣,全身的肌肉都特別的乏累。眼皮重的猶如水閘,想要睜開一條縫隙都覺得是在挑動千斤一般。
一時間,我隻能通過嗅覺和觸覺作出判斷,手指摸到的是潮濕的石頭,我意識到自己還在水洞裏,但具體是哪個水洞,我無法分辨。
我努力地想讓自己清醒過來,可是頭暈的實在太厲害,很快我就又昏睡過去。但這一次昏睡很短暫,能感覺到那隻是不到一分鍾的睡眠,我就突然驚醒,這次終於睜開了眼睛。
果然,我還是在那個陌生的水洞裏,就躺在原先的位置上。
我使盡全身的力氣坐了起來,看到三兒坐在一塊石頭上看著我。他見我醒了,說道:“這次你睡的時間可夠長的。”
我沒有理會他,而是活動了幾下身體,然後站起來去找背包。他似乎很懂我的意思,用手指了一下說道:“在那裏,如果你是要找吃的,那就去拿吧,如果是要找家夥,那不必費力了,所有的家夥都被我收了。”
我沒管他說的,到背包那裏就翻了個遍,老嫖的背包也在這,也被我翻了個底朝上,裏麵真沒有家夥,幾個背包裏的槍都不見了。
“我睡了多久?”我不知道他能不能告訴我,但我還是問了。
“大概三四十分鍾吧,這種迷香一次也就隻能堅持十幾分鍾。”
“你真卑鄙,竟然對我使用迷香。”
說完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心裏哇哇的涼,意識到時間過的太久了,頓時覺得對不起老嫖和刀疤,滿心的愧疚。老嫖那麼相信我,跳水時把救命的繩子交給我,可我卻沒能保護好那條繩子。
我強迫內心壓製住自責與憂傷的情緒,站了起來,決定要去剛才的水洞那裏看看,也許老嫖和刀疤已經上來了就在那裏等我。我深知這種可能非常渺茫,但我不會放過這一絲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