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板問的這個問題,我根本不知道真正的答案,能解答這個問題的恐怕隻有大師兄了,隻有他心裏最清楚。但是既然人家問了,我又不能不回答,畢竟我來這裏是求人家辦事的,所以就是編也得弄個理由出來。
這一瞬間,我腦子裏飛快地運轉著,想要編一個既不損害對方麵子,又不能讓發丘門丟麵子的理由。
“我覺得你可能是誤會了,其實我們之間還是很重要的合作夥伴。”夏老板笑了一下,示意我繼續說,我接著說道:“我想你也應該聽說了,發丘門最近這幾年下地的生意很多,所以公司裏堆積了很多物件,在這些物件還沒有出手利落的情況下,公司又怎麼可能再去做倒賣的生意。”
我說完後看到夏老板連連點頭,我都有點羨慕自己了,竟然能編出這麼牛逼的理由。
“冒昧的問一句,發丘門現在還有很多壓手貨嗎?”夏老板問道。
“當然還有些,幹我們這一行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隨時都會有新貨出土。”
“我覺得我們之間的生意來了。”夏老板站起身來,接著說道:“以後你們發丘門的壓手貨,我可以代為出手。至於傭金方麵,我可以降到全國最低,有些物件甚至可以不收你們的傭金。”
我想都沒想就同意了,因為此刻我想辦的事,並不是生意上的事,而是她之前所說的人情,所以我很著急進入到這一環節。
“好,生意上的事,就這麼定了,以後發丘門的一些貨,就靠夏老板的盤口幫忙照應了。”我拿起酒杯敬了她一杯酒。
“生意聊完了,咱們該談友情了。”夏老板笑嗬嗬地說道:“我想交你這個朋友,所以我會幫你這個忙,不會讓你白來的。”
接下來吃飯的過程相當無聊,聊的都是滿嘴胡說的詞彙,我不知道她說的有幾分真,但我說的是一半真一半假。
不過在吃完飯送我回酒店的路上,她倒是和我說了真正要幫我的原因。她說之所以會幫我,完全是因為出售綠鬆石的人不是行內人,如果是行內人,她打死都不可能破了這個規矩來幫我。
從夏老板口中,我了解到出售綠鬆石的人,是一個五十左右歲的中年男子,是貴州當地人。夏老板說這個人是個生麵孔,之前從沒在這一行裏露過麵,並且也不懂這一行的規矩。起初,夏老板的夥計認為這個人可能是條,子,但摸底後發現不是,就是一個一點規矩不懂的行外人,至於綠鬆石他是怎麼搞到的,夏老板也不清楚。
送我到酒店後,夏老板給了我那人的地址,和我說她隻能幫我這些,至於能不能找到這個人,就憑我自己的本事了,然後她便離開了。
手裏拿著夏老板給的地址,我看了兩眼,這個人的名字叫曹勝利,外號曹大膽,無業遊民,一看名字就知道這個人的年齡應該是和我父親差不多,那個年紀的人不是叫什麼愛國,就是叫什麼勝利。地址很長應該是個偏遠的農村,寫的很詳細,詳細到村裏的幾組,第幾戶人家。下麵還標注了一個手機號,但是在手機號的後麵有停機兩個字,看樣子應該是停機了。沒想到夏老板的夥計幹活還真不馬虎,竟然把這個人的信息搞得這麼透徹,就連外號和無業遊民都給調查出來了。
看完地址後,我便回到酒店的房間。一進門就看到老嫖坐在裏麵,見我回來了忙問道:“怎麼樣,問出賣綠鬆石的人是誰不?”
我點了點頭,把地址遞給他看,老嫖接過去看了幾眼,然後拿起電話,就開始撥打上麵寫的手機號。電話裏傳回的聲音是,您所撥打的用戶已停機。
“艸,還真停機了。”老嫖掛掉電話,看著我問道:“不會是就這麼多信息吧?”
“那你還要什麼,這些信息已經不少啦。”
“沒有照片嗎?隻有地址和名字,這也不保靠啊,萬一名字是假的,去哪找這個人去。”老嫖疑惑道。
“放心吧,這個人的名字不是他自己留的,是夏老板的夥計查出來的,不會有問題。”我很肯定地說道。
“是真名字就行,你早點睡吧,小臉喝的跟猴屁股似的,我先回房間上網查查這個地址,研究研究明天的路線。”老嫖說完就拿著地址走了。
我坐在床上,酒勁還真上來了,感覺頭暈暈的。當時喝酒的時候一心想把夏老板灌迷糊,方便我問她問題,真沒想到這女人怎麼喝就是不多,到最後差點把我給弄多了。
心裏想著要站起來去洗漱,可是身子還沒起來,就一頭紮到床上呼呼了。等我睡醒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七點半,當然並不是自然醒,是老嫖過來敲門,把我叫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