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啦?”
洪冰春舉著剪子,奇怪的看著轉過身來的林海豐。
林海豐咬了咬嘴皮,慢慢走了過來,想了想,笑著道:“春姐,洪大哥要出去旅遊的事兒,你應該知道了吧?”
“都知道了,幹爹還說跟你要結拜兄弟,不然你要是剛才這麼突然喊出來,我絕對會生氣的。”洪冰春溫柔的笑道,將手中的剪子比劃了一下。
“你會去嗎?”林海豐試探性的問道。
“唉……”洪冰春麵露遺憾,又堅定的說道,“幹爹不會讓我去的,不過,這樣是不可能阻止我的。”
“你想要幹什麼呀?”林海豐驚訝的看著她。
“具體的我就不說了,反正我是絕對會跟著我幹爹去的。”洪冰春揮舞著剪刀,很是認真,目色堅定。
林海豐隻得搖了搖頭,笑了笑。
吃過早飯後,每個人都去忙自己的事了,林海豐反倒是一下閑了下來。
接了洪濤的任務,可林海豐發現怎樣開頭卻成了難題。
就這樣一直磨磨唧唧,到了上午9點多鍾。
他門口來回的走著,揉著手,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想了想,一咬牙,輕輕地推開了洪冰春書房的門。
原本他是想要敲門的,可原本門就沒有關。
透過門縫還可以看到洪冰春正麵朝著陽台,坐在搖椅上慢慢看的書,十分悠閑,這樣子倒是和早上那個堅決要想辦法跟著洪濤去的女孩不一樣。
“春姐,你看什麼書呢?”林海豐笑嗬嗬的問道,這招呼打得有些生硬。
洪冰春放下書,抬起頭,看了看林海豐:“小林你啊……當然是看詩啊,不過你們現在這些年輕人肯定是不喜歡詩的,說了也等於沒說。”
“你這樣就不對了,我也很喜歡詩啊。”林海豐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拍了拍胸膛。
“你真喜歡詩?”洪冰春笑了。
“真的喜歡!”林海豐認真說道,“原先我沒事的時候還喜歡自己寫一點詩呢。”
林海豐正說著,腦海中卻忽然閃現出了洪濤所寫的那個“文”字,他心裏倒吸了一口涼氣,莫非,洪濤所說的洪冰春的關鍵點就在於這個詩上麵?
“這敢情不錯呀!說實話,我有時候也會寫一點詩,可是老覺得差了一點什麼,總寫不出自己想要的那種感覺。”洪冰春看了看放在一邊的那本詩書,無奈的歎了口氣。
林海豐笑嗬嗬的說道:“詩由心生,要想有一顆能寫詩的心,要麼是對於生活有自己的關注和觀點,那就是有豐富的個人經曆,不然在,其他情況下所寫出來的詩歌,往往就會太過於蒼白了。”
“說的倒也是,可是,要想有人生經曆,談何容易呀……”洪冰春搖了搖頭。
“這有何難?去經曆自己的人生,回憶自己的過往,難道很難嗎?”林海豐笑了。
“可如果你的心中有羈絆,你又怎麼會有心去體驗人生回憶過往呢。”洪冰春往椅子上一靠,臉上神情複雜。
林海豐心裏一咯噔,忙問道:“春姐,我是不是勾起你什麼傷心往事了?”
“看來你這個小男孩兒,我是挺善解人意的呀?”洪冰春將頭偏了過來,帶著淺淺的笑容。
“還好啦……”林海豐謙虛的笑笑。
“我何嚐不懂你的意思呢,你是不是想讓我不要太過於依賴幹爹啊,而是去體驗自己的人生?”洪冰春問道,神秘的笑了一笑。
“也差不多是這樣吧。”林海豐小聲說道。
“我也想,可是有很多東西,不是說我能離開就能離開的,也不是說我自己想體驗就能體驗到的。”洪冰春的話讓林海豐很是納悶。
“我不是很懂你說的意思。”林海豐說著,站起身走到一邊,給洪冰春倒了杯飲料。
洪冰春坐直身子,喝了口飲料,笑道:“你想知道我的故事嗎?”
“你願意說嗎?”林海豐立即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