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回 才下眉頭怯上心頭(1 / 3)

更多,盡在言情後花園。

“呯——嘭!”

“哎喲……我的親媽呀,嘶……痛!”嵐趴在地上揉著屁股,兩眼含淚的大叫著:“來人呀,快來人呀!?”

“咚、咚、咚!”屏提著裙擺衝了進來,看到跌下床的嵐,先是一愣然後取笑道:“星星保佑,你多大的人了,睡覺還連帶打滾啊?”

嵐把臉貼在地上悶聲咕噥:“笑夠了就來搭把手,感激不盡。”

屏笑彎著嘴把她扶起來,嵐剛一挨到,臀部傳來尖銳的疼痛,讓她一陣嘶牙咧嘴:“剛剛轟隆隆的,哪裏在放炮?美帝國主義的魔掌伸到這裏了嗎?”

屏差點撲倒:“是王城的衛隊在放炮報平安!”

原來如此,嵐點點頭:“哎,自從911過後,世道就沒太平過,聽到爆炸聲我的神經就衰弱,好在這個世界還沒發明飛機,否則王城砌那麼高的山上特別容易把飛機招來。”

屏沒好氣的瞪她一眼:“大清早的,沒睡醒還是跌下來摔糊塗了?盡在胡說八道!”

嵐懶懶的打了一個哈欠,算了,那都是前世的記憶了,跟她說不清楚,隻是一宿輾轉難矛好不容易睡著了一會兒又給炮聲嚇醒,真是說不出的鬱卒,撐著沉重的眼皮,她問:“公主捏?”

“在外麵用餐。”屏看看她問:“你怎麼了?眼圈黑黑的?”

嵐揉著眼窩:“天啊,都有熊貓眼了,快拿點熱水來我敷一下。”

“熊貓眼?”

“……”

經過緊急熱敷,嵐的熊貓眼稍微有點消退,但還是很明顯,如果不是接到王後召見的旨意,她真是不想踏出宮門半步。

清晨的山上,太陽透過茂密的樹葉縫隙灑下一地金黃色的光束,尚未散盡嫋嫋的白霧在光束中行賺忽明忽暗、時隱時顯形成凡高似的抽象畫,淑女們隨風擺動的裙花讓畫麵生動起來,點綴著深宮之中日複一日的恬淡生活。

看到即緊張又興奮的思蜜和屏活象出籠的小鳥似的,邁著歡快的步子跟在領路的女侍後麵,嵐拖著傷殘的身子一瘸一拐的走著,還真有點羨慕她們單純的小快樂,她拉拉衣領抵禦有點低的氣溫,昨夜那意外的吻造成的陰影,滯留在心裏象這不肯離去的晨霧籠罩著她……

想過去“白大師”也是在情海裏翻滾的浪裏白條,與他相好過的女人不敢稱為“森林”也快有一條“綠化帶”那麼多了,調個情、打個啵那是情人間再普通不過的事情,年少輕狂時甚至偶爾還玩玩“”,隻不過太多時候對方總想轉換成“夜夜情”,踐踏了他的道德底犀所以近兩年來他慎重了很多,也挑剔了很多,覺得找個可靠的人把自己的自由身終結了,能省不少麻煩,名聲大了選擇有限嘛!

陰差陽錯來到這個世界之後,“白大師”的“桃花命”似乎也跟了過來,給嵐柞招來的都是些要命的“桃花”!雖然身是女兒身,但骨子裏卻是貨真價實的男人!跟女人玩親親,人家打死她;跟男人……惡,她會打死人家!哎,親媽呀,簡直還不如變性人捏!

四個字——造化弄人!

就在嵐又是對天叫苦不迭,對地歎氣不已的時候,前麵一票人馬都齊刷刷的矮了半身,仔細一瞧——厚,這個世界的“曹”怎麼就那麼多啊!?

笑得春風化雨的柴穗狐媚、嬌羞的挽著王子晝狀似親昵的打對麵過來,後頭跟著浩浩蕩蕩的隨侍,見到思蜜也整齊化一的曲膝行禮,一時間卷起的氣流直往上衝,石板路上頓時人影憧憧。

柴穗今天的打扮——上身的衣服也剛剛好遮住了東西半球,這是在山上又如此清冷的早晨,不知道她哪來的勇氣堅持做夏威夷女郎的?真是讓旁觀的嵐全身上下不依不饒的狠狠打了三個冷顫!

女人啊,為悅己者而容的傻勁是沒有空間時代之分的!反觀一臉寒霜的王子晝,穿著幹練又簡潔的錦袍,軍人硬朗的氣勢在人高馬大的他身上一覽無餘,活象一隻正在休憩的大貓。

“妹妹這麼早上哪裏去?”柴穗傲慢的問。

思蜜看著掛在王子晝手臂上的她,有點傷心,剛才的雀躍已不複存在,小臉黯然失色,強顏歡笑道:“受王後陛下召見,正要到落星殿去問安。”

思蜜此話一出,柴穗的臉都變色了,這是她怎麼也沒想到的,曾經一個毫不起眼的對手,居然能得到王後的親自召見這樣的禮遇!

她的眼睛一個跳躍就落到了站在大後方的嵐身上,話鋒一轉:“左侍宮,昨天見你在攀星殿昏倒了,身體恢複了沒有?”

人群打兩邊一退,把嵐直接送到了虎口爆她吸口冷息恭敬道:“謝公主關心,微臣好多了。”

柴穗責怪的一瞥:“瞧瞧你憔悴的樣子,一點精神都沒有,做為一個專門伺候別人的人,連自己的身體都照顧不好的話,怎麼照顧到你家公主的周全呢?”

嵐沒敢抬頭,她說得不假,自己的確是失職了,於是道:“公主教訓得是,微臣今後會更加注意的。”

見嵐態度謙卑又認錯誠懇,柴穗一時之間挑不到她的刺頭,正想著怎麼繼續為難她,王子晝開口了:“山上的氣候說變就變,不要太大意,好生伺候公主。”

“是。”

嵐抬眼看了看他,就見他如炬的目光盯了她一會兒,轉而又落到思蜜身上,然後連個笑都嗇於給予,酷酷的點了下頭就招呼人馬走了,猜不出他說那句話是什麼用意?是在關心她的健康還是在提醒她照顧好公主的健康?屏倒是喜不自勝的猛扯嵐的衣袖,而思蜜象是被注入了色彩的黑白老照片,整個人都鮮活了起來,懷春少女般捧著潤紅的臉蛋獨自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