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攸之聽到蘇雅的低笑聲,也是好奇,連忙轉頭問蘇雅,看著在燈光下忽明忽暗的蘇雅的臉龐,心裏一動。
“小雅,你在笑什麼?”
蘇雅這才反應過來,才知自己泄露了心思,自己卻沒有什麼不好說的地方,萬般皆是自己的不好意思,內心就像是被煎烤一般,酥酥的,令自己不好意思。想來席攸之也是第一次這樣的衝動,卻想試探性地問著席攸之,和自己從酒會中出來,是否也是人生第一次了。
“攸之哥哥,我在想啊,我們今天就這樣溜出來了,真是覺得瘋狂了。”蘇雅笑著看著席攸之,聲音婉轉,“以前家教太嚴厲了,若是我的爸爸在,想必一定會罵自己沒有教養,竟然在酒會上溜走。”
席攸之聽了蘇雅的話,隻偏著頭,瞧了蘇雅一眼,笑了起來,仿若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你是第一次溜出來嗎?”
蘇雅點點頭,解釋了一句,“家教太嚴。”剛說完,就朝席攸之眨眨眼睛。
席攸之看著蘇雅的眉眼,低頭笑了起來,“小雅,我可不是第一次。”
“啊?”蘇雅呆呆愣愣,聽到席攸之的這番話,有些驚訝,這是在她的人生中從來都沒有出現過的一次經曆,卻不料,在別人眼中,是再尋常不過的了。
蘇雅有些遺憾,但是心裏卻十分的不是滋味,有種醋的酸味,“那攸之哥哥,你第一次溜出來是在什麼時候。”
席攸之笑了起來,“我們那時候偷偷溜出去,可比這一次驚險多了。從酒會上偷溜出來算什麼。”
“我們。”蘇雅心中悄悄的念著這樣的話語,心裏不甚明了是何滋味,酸酸漲漲。蘇雅隻在這時候裝作驚訝,瞪大了眼睛,也是覺得疑惑,連忙問道,“那攸之哥哥你是什麼情況呢?”
席攸之這時候想了想那驚險的第一次,現在想起,倒也覺得沒有什麼了,隻不過在當時,也是覺得驚險,如果被發現的話,那可是要受到處分的。“那是在我十八歲的時候,剛進軍校,隻因為軍校是封閉式管理,沒有什麼自由,大家都是覺得悶,好不容易熬過了三個月的新兵訓練,當教導員終於宣布我們結束的時候,那時候的我們膽子也大了起來,便想偷偷溜出去,但是在軍校裏,從軍校出去是被明令禁止的。”
蘇雅這時候也是聽的有些好奇了,心裏略略舒展開來,“那你是不是翻圍牆溜出去的?”
席攸之搖搖頭,笑了起來,“翻圍牆是翻不出去的,隻是有一天,我們在學院的後山那發現了一堵牆恰好年久失修了,其中一個戰友膽子也大,在半夜就偷偷的帶著好幾個人將圍牆推倒了,大家那時候才知道,原來繞過那堵牆就可以爬出去了。”
蘇雅點點頭,“攸之哥哥,然後呢?”
席攸之笑了起來,想起自己那時候也是年少不懂事,就是現在,想到那個時候,自己心裏還是有些戰戰兢兢,“自然是翻牆出去了,和戰友有說有笑,本來還想好好的在街上逛逛,誰知道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就被部隊裏麵的教導員找到了。”現在提起,也是嗤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