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國觀眾雖然也很想看魏國的笑話,但在白圭等人冷厲的目光下也不得不退場,看宮廷大戲很容易把自己也看進去。腳步聲漸漸雜亂起來,但在雜亂的腳步聲中卻傳來一陣整齊而又沉悶的腳步聲。
“轟轟轟……”一隊隊兵卒從四麵八法趕來,聚集到信陵君身後,信陵君本人也在幾名佩劍的劍手簇擁下走向李重,一直走到李重身後信陵君才停下腳步,手持盾牌的兵卒立即擠到信陵君身前放下盾牌,將信陵君的身體牢牢護住,隻留下頭部在外麵,這是防止城牆上弓箭射殺的必備防護手段。
城牆上的守衛也一一彎弓搭箭,將上半身探出城垛,一副作勢欲射的樣子,同時沉悶的腳步聲也在王宮內響起。
李重終於把精神境界穩定下來,睜開眼睛長長的吸了一口氣。
信陵君急忙低聲問道:“李先生怎麼樣?受傷沒有?”
李重一邊環視四周,一邊答道:“君上放心我沒受傷,而且境界上還有所突破,咦……人怎麼都走了?”
信陵君緊繃的臉色忠於舒緩一些,低聲道:“那稍後還要仰仗先生神威,話說……先生有殺掉安厘的把握嗎?魏無忌這次可孤注一擲了,要是大事不成必定死無葬身之地,先生要是沒把握的話咱們還有時間退回信陵,逃到趙國韓國也可以。”
還沒等李重回答,城牆上的安厘忽然站起身來,指著信陵君喝到:“魏無忌,早就知道你野心勃勃,一直覬覦寡人的王位,寡人一直給你機會盼望你能回歸正途忠心輔佐寡人,沒想到你竟然敢公然帶兵造反,既然你如此不知好歹,哼……今日就叫你死無葬身之地!打開城門。”
隨著魏王安厘一聲斷喝,朱雀沒轟隆隆的向兩邊打開,黑壓壓的步兵方陣出現在眾人眼中,李重估算了一下魏王安厘派出的人不多,大約能有千人上下。再回頭左右看看,信陵君手下大約也有一千人上下,但李重怎麼看都覺得信陵君的手下是烏合之眾,魏王安厘的宮廷侍衛才是精銳之師。
這個猜測沒錯,無能的人手下不一定無能,英明的人手下不一定很厲害。
信陵君聞言微微一笑,自懷中拿出一卷白絹來,雙手展開白絹朗聲喝到:“安厘,你昏庸無道,禍國殃民,今日我就拿出父王的密令給你看看。十八年(魏昭王遫在位十八年),寡人日漸沉重,預傳位於子安厘,然安厘性格乖張,不為仁君,恐誤國大事,遂留密信於幼子無忌,如果安厘昏庸無道,無忌可代安厘王位,切記西秦奪我大魏舊土,當報昔日之仇,更切記三晉合一……魏遫,十八年春。”
魏王安厘氣的直咬牙,他沒想到信陵君竟然炮製出一封先王密信來對付自己,這東西真假不好說,十有八九是假的!但安厘心裏也有點打鼓,貌似父王對魏無忌一直很寵愛。真假不說信陵君就有足夠的借口對付自己了,也有了讓文武百官觀望的足夠借口,雖然自己並不用借助這些牆頭草的力量,但總叫人心裏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