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深了深,隻是再次看向阿肆的時候,仍舊輕輕淺淺的笑意,似乎,他並沒有聽到阿肆的喃語一般。
而阿肆方才的幻覺讓她心中一震,她怎麼會將麵前的男子與戎睿相混呢,明明是兩張決然不同的麵孔啊,慌忙的喝下了茶水,狀似無意的看向其他的地方。
“各位,謝謝能夠大駕光臨我醉鄉閣,這離九姑娘一會兒就出來,各位莫要心急。”熟悉的聲音,熟悉的開場,阿肆靜靜的坐在雅間中,聽著外麵的聲音。
二樓的雅間的房門已是打開,隻是卻在門處放上了屏風,擋住了外麵的目光。
“我還以為隻是坐在這裏聽聽聲音,不能夠看到外麵的情況呢,若是如此,倒不若坐在大廳之中看的真切,原來,竟是這般的設計。”阿肆看著麵前的屏風,即便是雅間的房門打開,隻是他們確實可以透過屏風看到外麵,一覽無餘,而外麵的人卻是看不真切雅間中到底坐著誰,到底,是男是女。
悠然的絲竹響起,在眾人翹首以盼的目光中,離九慢慢的登上了台上,依舊是麵紗拂麵,隻是今夜的她卻是換上了一襲白衣飄飄。
阿肆隻覺得,原來,不隻是身旁的這個男子能夠將白色穿出仙塵不染,台上的那個女子,亦然。
“好美,世上竟是會有這般美人,即便未曾得見真容。”阿肆似是看的有些癡了,如今的她才明白,為何會有人傾其所有,萬金難求。
這是天上的仙子,那裏能夠惹得凡間的俗物。
奚言聞言,卻不答話,他總是輕輕淡淡的,似乎什麼都不能夠牽扯到他的情緒,波瀾不驚。
“這離九姑娘似乎有專情的人了。”阿肆不知道為何要突然說這樣的一句話,明明她今日來,是為了解除自己心中的疑惑的。
“而且,卻也是在座的一人。”
“隻是不知道,今夜裏,到底是以什麼樣的標準來定最後的贏家呢?”
“你,知道嗎?”若不是身邊坐著的這個人氣場太多於強大,讓阿肆根本就不能夠忽略他的存在,隻怕阿肆會覺得,方才她都是在對著空氣說話,自言自語,像個瘋子一樣。
隻是,即便是阿肆將目光從離九姑娘的身上移到了奚言的身上,他還是坐在一旁,一言不發。
“你又在聽我說話嗎?”阿肆歪著頭,看著一旁可能老僧入定的奚言,悶悶的問道。
奚言轉過頭來,看著神色間有些喪氣的阿肆,淡淡一笑:“自然是聽到了。”
看著奚言的笑,原本阿肆心中有怒,可是看著麵前這張臉,倒是無可奈何了,她竟是一點都發不了脾氣。
“算了算了,隻當我方才無聊,自說自話罷了。”阿肆煩躁的擺了擺手,又將目光放在了台上那道身影。
奚言知她定然是心中惱了自己,可是他卻沒有任何的表示,隻是靜靜的坐在一旁,看著她,眉眼間全神貫注,略帶薄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