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肆在牢房中昏昏睡睡了一夜,每每痛醒,可卻難以動彈,整個身體,強烈的酥麻感慢慢的退散之後,卻使得整個身子沒有一絲的力氣,隻能夠癱軟在那裏。
陸行之和王大壯整整守了一夜,夜裏總是時不時的聽到阿肆痛苦的呻吟聲,卻無能為力,即便是喊著阿肆,也沒有得到她的任何的回答。
太陽慢慢的升起,直到很久很久,久到太陽當頭照。可卻沒有一絲的餘光餘熱照射進來。
“哢嚓——叮鈴咚——”
陸行之和王大壯看著有獄卒走了進來,將牢獄的房門打了開來,看著陳總管走了進來,一臉的笑意,道:“皇上有令,即日釋放裕親王妃、王副將和陸軍師。”
“皇上放了俺們了?”王大壯神色有些詫異,看著陳總管,顯然是有些不可思議,“皇上真的放了俺們了嗎?”
陳總管見狀,並未責怪王大壯的直言不諱,隻是微微輕咳一聲,“王副將和陸軍師應該謝謝皇上了。”
陸行之一時之間也有些失神,聽到了陳總管的提醒,急忙拉著王大壯跪了下來,道:“謝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陸軍師,王妃娘娘隻怕還受著傷,不能夠行走,有勞陸軍師了,既然裕親王妃沒有任何的罪名,理當也要去將軍府報個平安。”陳總管的目光似是不經意的落在了一旁的牢房之中,微微閃爍著的目光,似是有些難以言語的話。
一聲微不可聞的歎息之後,搖了搖頭之後,便轉身離開了牢房。
陸行之亦是注意到了陳總管神色間的猶豫,他似是意識到了什麼,明顯的話裏有話。看著陳總管的背影,不禁皺緊了眉頭。
“走吧。”轉過頭來看著一旁的王大壯,說道。
此刻的阿肆陷入了昏迷,滿身傷痕累累,直到陸行之走到她的身旁,那件白色的衣裳,被割破的地方血跡已經完全的幹涸,而走進了才看清楚,那張臉,一片蒼白,毫無血色可言,額間布滿了細密的汗珠,整個人昏昏迷迷,似是感知不到外界的一切。
“大壯,將三小姐扶起來。”陸行之盡量讓自己的動作很輕,很輕,輕到不要再次牽扯到了阿肆身上的傷痕。觸碰的那一刻,一片冰涼,若不是能夠感覺到她呼吸的起伏,還以為她已是沒有了氣息。而王大壯見狀,也是收起了那身粗魯莽撞,慢慢的,盡他所能的放輕所有的動作。
二人幾乎不約而同,小心翼翼的將阿肆扶了起來,王大壯蹲在了地上,將阿肆小心的背了起來,朝著牢獄之外。
陸行之和王大壯走出了大理寺,陽光照在身上,這一刻,竟是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呼——終於出來了,哈哈……”王大壯豪爽的笑了起來,可是還未等他笑完,一道渾身帶著冰冷氣息的人出現在他的麵前,擋住了去路。
王大壯與陸行之很是詫異麵前突然出現的蕭澤宇,可是王大壯卻是個沒有什麼心思的人,“王爺?你是來接三小姐的嗎?三小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