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肆拿出長劍,便朝著那山壁砍去,這白日裏明顯是留了氣力,且白日裏林中雖說安靜,卻比不得夜間裏,更是寂靜無聲。
所以,阿肆揮劍砍在山壁上的“鏗鏘——鏗鏘——”之聲越發的明顯,且十分的刺耳。
在阿肆醒來的時候,蕭啟陽便醒來了,原本以為阿肆要作何,誰知竟是拿劍砍向那山壁,這般夜深了,她為何不睡覺,難道是夢遊嗎?
隻是,想起白日裏她也是這般拿著劍照著山壁砍得,現在這般晚了,這聲音在月色之下,顯得更加的刺耳了,心中靈光一閃,蕭啟陽很快便明白了,為何這般晚了,她竟是會做出這番舉動來。
深夜裏,整個林間顯得格外的寂靜,卻是傳來了一陣一陣“鏗鏘——鏗鏘——”的噪聲,在這般深夜之中格外的刺耳。
阿肆站在一旁,有一下沒一下舉劍鑿著山壁,竟是惹人大夢。
即便是定力如蕭啟陽一般,也實在是坐不住了,半夢半醒之間,聽著這鏗鏘之聲,即便是有困意,也頃刻消散了。阿肆見狀,便將他喊了過來,道:“我手酸了,你來吧。”說罷,便將手中的長劍遞給了蕭啟陽,自己則是轉身朝著樹下走去,慵懶的靠在樹旁,靜靜的看著蕭啟陽。
“快些,賣點力。”阿肆催促著蕭啟陽,莫要再傻站著,自己則是一臉悠閑地站在一旁,神采奕奕。
蕭啟陽不知道阿肆這葫蘆裏到底賣得什麼藥,隻是見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輕蹙雙眉,依著她的意思,有一下沒一下的對著那山壁砍去。許是男子的腕力強勁,這蕭啟陽砍出來的聲音倒是比阿肆的響亮多了。
也全無什麼節奏感,隻憑著自己的喜好,時而輕緩如溪水涓涓流淌,時而如叮鈴之聲清脆悅耳,可是大部分的時間俱是“鏗鏗鏗——鏘鏘鏘——”擾得人全無睡意。
這山壁之內是空的,這聲音自然而然也是更是大了許多,回音更是一陣一陣的傳來。
阿肆在心中想著,既然這林間依舊這般擾鬧,隻怕那穀中的回音更是不在話下,嘴角勾起一抹狡猾的笑意,活脫脫就是一隻狡猾異常的狐狸。
幾近破曉,阿肆便讓蕭啟陽停下了動作,讓他歇息了,這大清早的,還是要好好睡上一覺的,接下來才有精神與那穀中的怪人相周旋的。
蕭啟陽倒是並未覺得疲累,而他望向一旁的阿肆,見她的神色間未曾有絲毫的倦意。又望了望那山壁,敲了整整半夜,也未曾將那山壁鑿開些許,心中像是明白了什麼,“你是打算將他引出來?用這個法子?”
阿肆聞言,點了點頭,並未有絲毫的隱瞞,道:“這穀中的日子怕是太過於清幽自在了,我倒是想要知道,這個穀中怪人的定力如何,昨夜裏有沒有休息好呢?想來我們這奏了大半夜的曲子,他也不能夠辜負了我們的一番好意,不是?”阿肆的目光落在一旁的火堆旁,山穀之中到不知道有多大,但是看著兩峰山的環抱之勢,怕也是不小的,這塵煙即便是飄了進去,也起不到什麼大的作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