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車輪戰式的廝殺,消耗了她太多太多的體力,如今她僅僅隻是靠著意力在堅持著。阿肆知道,戎瑱真正的目的不是想要將虎威軍全軍覆沒,那樣何止是血流成河,屍橫遍野。他是在玩遊戲,他在玩貓捉老鼠的遊戲。
一遍一遍的淩虐著他們,想要在體力上耗死他們,想要在意識上擊垮他們。
難怪,難怪戎睿會說,戎瑱,他是這個世界上很可怕的一種人,他的世界裏,沒有人情冷暖,他隻知道玩,不論是權力也好,地位也罷,這些他都隻是用來娛樂的手段罷了,誰都不會理解他的心,因為那顆心太過於黑暗,你根本就看不透,猜不著,你隻能夠被動的跟著他走,掉進他為你設好的陷阱之中。
他要所有的人陪著玩,他喜歡看著別人在他麵前垂死掙紮的快感,他喜歡看著別人在他麵前那種不甘卻又無可奈何的絕望。這便是戎瑱,一個可怕到極致的男子,即便是她,每每望著他的目光的時候,總會有一種寒意從腳底升起。
這邊戰火紛飛,而蕭啟陽帶領的人馬還在日夜兼程的趕往邊關,一同前來的,還有鬼醫。
那日,阿肆派去上京的士兵用了最快的速度趕往京城,他出了皇城之後,緊接著便立即去了一趟將軍府,將阿肆的話原封不動說給了鬼醫聽。
“你說什麼!”鬼醫看著站在他麵前,低垂著腦袋的士兵,一臉怒意的問道。
那士兵被鬼醫的話給嚇唬住了,隻是,這可是那個三公子交代的,他隻是一個小士兵,這話隻是讓他帶到的,卻並未說,那鬼醫竟是這樣的一個怪老頭,橫眉冷對,怒目相視,嚇得他連大氣都不敢出,此時更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這個小東西,現在倒是學會了威脅師傅了,哼!為師便是不去,她有能夠如何?當初不是自己走的很是決絕嗎?怎麼?現在有事情解決不了了,便來這裏求助來了,當我鬼醫是什麼?呼之則來揮之則去嗎?老夫便不去,看她如何?還說什麼這個小徒弟沒有了?沒有了更好,也不想一想,自從有了她這個徒弟,我可是操碎了心了,可是她倒好,可是何時想到過我們這些老家夥?不論做什麼,都是一意孤行,不計後果。你看看你,都是教出來的什麼女兒。”說罷,鬼醫似乎見那個士兵並未有什麼好說的了,而他也知道,和一個小小的士兵置氣倒是沒有什麼用處的,所以,他便將怒火轉移到了一旁的古馳身上。
這古馳坐在一旁,聽著士兵的話,原本就已經十分擔憂這古蘇岩中的毒了,這會兒當然是希望女兒的話,這鬼醫能夠聽得進去,更是願意出手,前往邊關解救岩兒,可是現下看這鬼醫的態度,怕是心中還是有些惱怒落兒的。
“鬼醫,老夫有個不情之請,還請鬼醫成全。”古馳說罷,便站起身來,一臉哀愁的望向鬼醫,十分鄭重的朝著鬼醫鞠了一躬,道,“老夫知道小女落兒深受鬼醫你的喜歡,落兒這丫頭,向來都是很有自己的主見。可是現在,我兒岩兒在邊關受苦,尚在昏迷當中,且不知生死,老夫還請鬼醫出手,救救老夫那可憐的孩子吧,老夫請鬼醫出手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