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臨近初冬,可是這日頭卻是老高,兩軍對峙,肅殺之氣縈繞在眾人周身,古蘇岩率領眾將士,麵對對麵的羌國士兵,一臉肅穆。
“戎瑱,將人交出來,本將軍或許能夠既往不咎,可若是你執迷不悟,休怪本將軍不留任何情麵,屆時讓你如同喪家犬一般。”古蘇岩望向戎瑱,朗聲說道。
他極少在敵人麵前說出這般猖狂之言,更是極少在兩軍交戰之時如此大放厥詞,可是,這一次他卻是真的怒了,他不曾想到,落兒竟是會替他出戰,更是不曾想,那個丫頭身中數箭,跌落懸崖,竟是還要被戎瑱折磨,他如何能夠坦然處之,如何能夠淡漠麵對他。他恨不得將麵前之人剝皮抽筋,也覺得難以泄憤。
隻是,麵對古蘇岩的叫囂,戎瑱卻絲毫沒有氣惱,他隻是冷眼看著麵前的古蘇岩,任由他怒火衝天,任由他被憤怒所淹沒,而他隻是駕馬立於三軍之前,嘴角始終掛著一抹淡淡的笑意,絲毫不曾減弱,“是嗎?本國主倒是想要見識見識了,古大將軍發怒,那可是非同小可之事呢,隻不過,古將軍當真能夠如你所言,踏平本國主這羌國的疆土?本國主倒是有些拭目以待了。”
古蘇岩不曾想,這戎瑱還真是能夠沉得住氣,這話若是換做了其他的人,隻怕隻是聽聞,便已是惱怒非常,此人城府極深,實在是令人忌憚。
羌國上一任國主戎睿,此人雖對中原亦是野心勃勃,可他不過是為了羌國的百姓,他的心中尚且還有仁愛,可是麵前之人,藏的實在是太過於深沉,他望向他,那雙眼眸之中猶如一潭死水,可是卻偶爾間或間總會有幾許精芒劃過,讓人捉摸不透,更是在心中分外忌憚此人,思及此,古蘇岩不禁有些皺眉。
此人並非等閑之輩,而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戾氣,卻是十分強盛,明明他的嘴角始終掛著笑意,殊不知,那笑意之中藏著的全是殺機,那目光之中的冷冽,讓人望之怯步,望之生寒。
“戎瑱,本將軍不想與你大費口舌,你若還是執迷不悟,那麼我們便戰場上見!”說罷,古蘇岩揮劍,朝著身後的眾將士吼道:“眾將士,隨本將軍殺!”
戰火在紛飛,廝殺聲,血腥味,充斥著所有人的鼻尖。這一刻,所有的人都帶著滿腔熱血。他們想著的是那個女子,那個曾經率領著他們五千將士,勇往直前,與他們共同浴血奮戰的女子,他們要將她救出來!而他們更是沒有絲毫的退路,因為身後有他們所要保護的家人,所要守護的家園。
他們隻能夠殺!殺!殺!烽火,狼煙,兩軍交戰,將士們心中隻有一個信念,那便是將敵人打倒,讓他們不再進犯,可是羌國的士兵,亦然決然的前進,他們要離開這金戈沙壁,朝著中原肥沃的土地前進,欲望的驅使。
殺紅了眼,他們隻知道,將對方打倒,讓他們再無還手之力,同伴有難了,他們舉起手中的刀劍,衝向敵人,他們都隻有一個信念,那便是保家衛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