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肆急忙的朝著林場的深處奔去,雙腿漸漸的沒有了任何的力氣,喘息聲越發的粗重了,方才的饑餓感如同潮水一般,一陣一陣的絞痛著自己的腹部,已經有多久,她不曾感覺到這種絞痛的饑餓感,饑寒交迫,陣陣襲來,阿肆一邊觀察著四周的狀況,一邊加快腳步,朝著林場的更深處奔去。
既然已經出動了這般多的龍雀禁衛軍,甚至是連最精銳的弓箭手都出動了,那麼,戎瑱對於自己,自然是誌在必得,所以,她必須要盡快的逃離他的魔掌。
又是深了幾分,方才的饑餓感也慢慢的開始緩解了,一旦餓昏了頭,饑餓感便不複存在了,隻是身子卻是越發的虛弱了。阿肆不禁來到了一旁的一棵大樹下,靠著樹身,微微休息一會兒,她看著地上的雪,伸出手來,捧了一把含在嘴裏,雪融化了之後成了水,一口吞了下去,如此往複幾次,倒也解了渴。
高強度的警覺性讓她根本就不能夠放鬆下來,阿肆抬起頭來,看向上空,太陽升起,隻是,這林場有些深,透過稀稀疏疏的樹枝,倒是能夠感覺到陽光的暖意,但是林場中的寒風一吹,又是不禁打了一個哆嗦。
依靠在樹旁,漸漸的,阿肆像是陷入了半夢半醒之間,她感覺到有人在推搡著她,動作有些粗魯,不禁讓在睡夢中的她有些煩躁,緊蹙雙眉,她伸出手來,揮了揮,想要揮走那煩人的推搡,但是任憑她怎麼揮手,那惱人的粗魯還在繼續,阿肆慢慢的睜開眼眸,不悅之色溢於言表。
可是,當她看到了麵前的這一幕時,原本還有些不悅的神色瞬間便變得陰狠起來。站在阿肆麵前的,竟是重重的羌國龍雀禁衛軍,他們十分警惕的望著她,倒是不曾想,國主要找的人,竟是是一個女子,且不知道為何,他們看著阿肆總覺得十分的熟悉。
原本隻是想要依靠在樹身旁小憩一會兒,便再離開,但是不曾想到,一睜開眼睛,竟是發現自己被困在了這些士兵的包圍圈中,他們手中的弓箭全都拉滿了弓,一旦她有任何的動作,隻怕他們會還不猶豫的萬箭齊發。她慢慢的站起身來,眼底警惕的望向四周,這裏是林場的深處,而他們竟是在她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追了上來,她竟是絲毫沒有察覺到,以她對事物的靈敏,這不禁讓她有些自嘲。
看來,生活的安逸已經讓她有些倦態了,從前生活在狼群中,即便是三天三夜不曾合眼,她依舊能夠保持著最高的警惕,可是現在,她竟是險些昏死在這裏,若非是他們粗魯的叫醒了她,隻怕她現在還昏睡在這裏,倒是幸好,總比昏昏睡睡間進了猛獸的肚子中好。
“拿下!”那為首的一人十分警惕的望向阿肆,看著阿肆慢慢的起身,不禁身子僵硬了起來,手中握著的弓箭也示威似得朝著阿肆擺了擺。
阿肆站在那包圍圈的中心處,一臉淡漠的望著麵前的這些人,心中卻是在仔細的盤算著,要怎麼盡快的擺脫這些人,她可不想就這樣束手就擒,畢竟,她可不想在這個時候見到戎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