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肆望著麵前的一切,火勢慢慢的升起,原本寂靜的林場,慢慢的開始有燒灼的味道,射出的箭羽,燃燒著整個林場,火勢漸漸的大了起來,阿肆望著眼前的場景,不禁大驚,“戎瑱,你要做什麼,停下來,停下來!”那林場之中還有那些無辜的猛獸,還有她狼娘親的族人,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隻是,麵前的戎瑱根本就聽不進去任何阿肆的話,相反,對於她的這種失態,他倒是覺得十分的有趣呢,原來,這便是她的軟肋啊,嘴角那抹玩味的笑意越發的深了。
“停下,戎瑱,停下!”
“啊嗚——啊嗚——”就在阿肆瘋狂的想要掙脫開士兵,前去阻攔的時候,她聽到了林中傳來的慘叫聲,可是,奈何現在的她根本就沒有太大的力氣,幾近瘋狂,但卻沒有絲毫的氣力去掙脫,而麵前的人,依舊一臉笑意,準備著看一場“好戲”,根本就不曾理會她。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殘忍,林中的狼嚎聲漸漸的近了,戎瑱的眸光一閃,一抹陰狠劃過,緊接著便說道:“準備,倒是要讓三小姐好好的收下本國主給她的這份大禮呢。”
阿肆知道戎瑱話語中的意思,她隻覺得麵前的這個男人是個瘋子,手段何其狠辣,心計何其狠毒,她想要掙脫開士兵的桎梏,但是她的力氣對於麵前的這兩個士兵來說,卻更像是在撓癢癢,“戎瑱,住手,住手!快些住手!你瘋了嗎?住手啊!”她呐喊著,想要讓戎瑱住手,可是麵前的這個男人卻是絲毫不曾理會她。
狼嚎聲不斷的靠近,阿肆知道,定然是戎瑱將所有的出路都封死了,隻餘下了這裏,而這裏,還有他們統領的屍首,盡管人們常說,狼的天性便是冷血無情的,可是都說人有情,但無情起來,隻會比之畜生更加的可怕。阿肆聽著那些野狼不斷的哀嚎聲,知道他們定然是熬不過了。狼,天生畏火,而現在,整個林場,火勢愈演愈大,整個林場幾乎都燒灼起來了,他們除了逃出來,別無選擇。
可是,這裏重兵把守著,戎瑱從來不打無把握的仗,既然他選擇了在這裏等,那麼他一定是做好了完全的準備,將所有的路口都封死了,除了這裏是唯一的出口,別無其他。而現在,所有的弓箭手都候在了這唯一的出口處,那狼群一旦出來,便會受到所有弓箭手的壓製,他們,根本就沒有生路可走。
戎瑱慢慢的走到了阿肆的身邊,看著麵前這個女人眼底迸發出來的恨意,他不禁心中莫名的一突,這樣的目光他太過於熟悉了,以至於每每午夜夢回的時候,總是被這樣的噩夢所纏身,這個女人和那個狼孩到底是什麼關係?
不知為何,戎瑱望著這個叫做古落兒的女人,竟是會莫名的想到那個已經死去的羌阿肆,對的!是羌阿肆!
難怪,難怪他總是會在這個女人的身上感覺到一種分外熟悉的錯覺,起初他倒是並不在意,可是隨著一次兩次,這種感覺太過於強烈,強烈到讓他根本就無法忽視,而這一刻,他終於想起了,眼前的這個女人像極了那個叫做羌阿肆的狼孩,特別是那雙眸子,他怎麼也不會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