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戳到你的痛處了,那你可知這些年我都是怎麼過來的嗎?你可知我的父母何其無辜,竟是成為了蕭政那卑鄙之徒的刀下魂,嗬嗬,如今,你還虛偽的站在我的麵前,一口一個皇兄,卻隻會偷襲,當真是讓人覺得可笑,這就是你們皇家,這就是蕭政的兒子。”那一身儒雅的氣息,此刻除了怒火,再也沒有其他,若是目光能夠殺死人,隻怕現在的蕭啟陽早就被焚燒殆盡了。

而蕭啟陽聽著蕭繼苒的話,何嚐不覺得心痛。他本是個光明磊落之人,想來不屑這等偷襲的小人行徑,可是如今,他卻是將這樣的手段用在了蕭繼苒的身上,是他的父皇害她的家破人亡,而他,也在逼他。

“皇兄,我隻是想要你冷靜下來,並不想你一錯再錯下去。況且,我不知道你到底有什麼秘密,為什麼竟是要對付古落兒,竟是要對付那些人,你……”後麵的話,蕭啟陽並沒有說,但他知道,他明白他想要說什麼。護龍山莊,那是何等強大的存在,他們神秘,傳聞那裏如仙境一般,傳聞那裏的人個個非凡,傳聞那裏更是有不世出的強者,甚至是年歲的千年對於他們來說,隻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

他不明白,為什麼他要惹上他們,而他又是怎麼知道護龍山莊的,又是怎麼連護龍山莊中的人都有些忌憚的秘密的。不知為何,此時此刻,蕭啟陽隻覺得站在他麵前的蕭繼苒他是如此的陌生。

“哼,既然落了你們的手中,我也無話可說,隻是,你覺得你們抓到了我就能夠平息一切?當真是可笑,既然我能夠出現在這裏,能夠被你們找到,你們覺得我會如此的束手就擒?”或許是心中自信,亦或是其他,此時的蕭繼苒全完沒有被抓的慌亂亦或是不安,他神色坦然的站在那裏,除了最初因著蕭啟陽的偷襲而惱怒著,此刻的他,卻是如他所言,並不畏懼,相反,悠閑地好似是出來散散心的。

原本還覺得並沒有什麼異樣的蕭啟陽和古蘇岩聞言,當即二人相視一眼,在看向蕭繼苒的時候,眼底多了幾分的警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古蘇岩看向他,雖說他是蕭室皇族的皇子,可是他早已經被貶為庶民了,在他的麵前,此時他就是一個能夠威脅到落兒安全的敵人,而麵對這樣的敵人,他根本就不會對他心慈手軟,若非是因為他是蕭鈞先帝唯一所留下來的血脈,他定然會一劍殺了他。

在天誠國,沒有人不會知道蕭鈞皇帝,這個一手建立起天誠國的帝王,而自己的爹爹,古馳大將軍更是曾經與之浴血奮戰過,所以,對於他,他自小便是敬仰的,隻是他們是臣子,盡管當初爹爹因著不再上京而躲過了一劫,但是他們卻知道,身為臣子的他們,除了要忠誠之外,更重要的是要守護好自己的家園,守護好自己想要守護的國土。

當初爹爹不是沒有想過為蕭鈞皇帝上書,可是那個時候,他還不是大將軍,他隻是一個小小的將領,他人微言輕,況且,當他趕到上京的時候,已然成為了定局,一切不能夠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