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北方邊境的天兒,委實是有些變化莫測,即便是春日裏,還是有些料峭。
清晨裏,蕭澤宇也習慣了早起,自是他未曾想到,一出院落,便是在不遠處的樹下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她似乎每日裏也起得分外早。
初到的兩日裏,他聽了太多太多有關於她的故事,故事裏的她,是他所陌生的,陌生的就像是在從未見識過這般的女子,從未認識過眼前的古落兒。
剛毅,勇猛,果敢,謀略,這一個又一個原本不屬於能夠形容她的詞,竟是在數月裏未見中,
西陵淺聞言,卻是心中不禁暗自笑著,這個皇後,還真是想要將自己寵上天呢。而看著皇後拉著自己朝殿內走去,邊走邊道:“這麼冷的天兒,淺兒可不能夠凍著,要是為了摘這幾枝梅花凍壞了身子,母後可是不依的。”
而西陵淺聽著皇後的話,隻覺得很是做作,隻怕是怕自己變得如此的乖巧,然後心中失望了吧,皇後娘娘,你就這麼見不得我好,是嗎?一定要看到我變成一個人人厭惡,人人避之不及的任性公主才行,是嗎?那麼好,我就如你所願。
“嗯,母後說的也是,淺兒也不要生病,那樣就要喝藥,那麼苦,淺兒才不要喝呢。”說著說著,就突然看向了琉璃,說道:“都怪琉璃你,非要在本公主的耳邊說著梅林的梅花開的有多麼的好,要是害的本公主生病了,本公主可不饒你。”
皇後一聽是琉璃的主意,當下有些後悔了剛剛自己的衝動,這琉璃如今可是西陵淺的貼身宮女,想著去梅林也隻帶她一個人,必然是很是信任依賴的,於是有些訕訕的說道:“好啦,想來這宮女也是無意的,隻不過,小懲大誡,琉璃,你去將殿外的門前清掃幹淨,沒有做完,不能夠歇息。”
“謝皇後娘娘,奴婢這就去。”琉璃低垂著頭,領了責罰便出去了。而西陵淺自然沒有忽略掉皇後娘娘看向琉璃的眼神,很是不一樣,但是卻裝作什麼都沒有看見一樣,問道:“母後今日怎麼得了空,來看淺兒了?”
見西陵淺問道自己,皇後娘娘立即擺出一副很是關心的樣子說道:“這不,看你剛剛搬來雅舒殿,想來身邊也是沒個能夠使喚得力的,這不,相思在那夙瀾殿一事中是澄清的了,母後看你身邊也是需要個能夠時時刻刻能夠使喚的慣的,這就破了例,把她給送了來了。”
西陵淺這才瞧見旁邊站著的人,原來是相思,一見到她,她就莫名的想到前世的種種,如今皇後再將她送回自己的身邊,意義不言而喻,隻是,她卻小心翼翼的收起眼中的憤恨,看向了下麵。
“奴婢相思,參見公主,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相思說話的語氣,很是委屈,帶著微微的哽咽,像極了忠心耿耿的仆人,在見到自己的主子時候的心酸,若是以前的西陵淺,或許會有些同情,但是現在隻覺得很是惡心,但是她還是像是以前表現的那般,這個時候可不能夠打草驚蛇。
“真的嗎?母後,真是太好了,相思姑姑能夠回來在伺候淺兒,也是淺兒所開心的。”西陵淺看著麵前的相思,和皇後娘娘說道。
而皇後娘娘自然是開心西陵淺這般,若是她不答應,而她也會想辦法,讓她答應的,畢竟,她這個孩子可是自己從小帶到大的,自然不會忤逆自己的意願。
皇後娘娘又坐了一會兒,便說著時辰不早了,回宮了,而西陵淺這才有時間來對付相思。